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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覺得林立的話說得蹊蹺,他大概是瞭解林立這個人的,他對感情其實十分約束,也看得透徹,這麼多年來,圈子再亂,沒見他亂過,人心再浮躁,也沒見他浮躁過。林立曾放話說要選個門當戶對的,周圍的人惡言惡語,嘲林立架子端得足,挑人挑得厲害,不過就是個暴發戶,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愛情光想著錢財。
這些人自己沒有愛情,所以也見不得別人有,自己沒清高,所以也見不得別人清高。
安遠知道林立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但是也知道林立不是那種為了愛情就奮不顧身的那掛。
林立不等安遠回答就慢悠悠地開口說:「你們現在愛情有了,可是這愛情,太空,像空中樓閣,沒有支撐。你們認識的方式太特殊,情話說了千百遍,卻都是對著空氣,現實中雖然接觸不少,但是不過是彼此試探。安遠,你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戀愛,而是談戀愛。談,不是拿嘴說,是行動。」
「你們看過幾次電影?吃過幾次飯?有沒有把你喜歡的東西告訴過他,有沒有把他喜歡的東西送給過他?他了不瞭解你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他的煩惱?就算你們不想以後,也總要活在當下吧?安遠,把舒巖當做是一個活生生的,你所愛的人去對待!我知道你們倆走心,可是走腎也是必要的啊,勞駕問一句,你們有過幾次性生活?」
安遠被問得心虛,只能悶不吭聲。
「你說舒巖缺乏安全感,你不知道怎麼給,我問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舒巖在擔心什麼嗎?我搞不懂為什麼你要逃避,是覺得去承認一場十年的暗戀是很丟人的事情嗎?去明確地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是很艱難的事情嗎?去坦然地和他說我喜歡過的人就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是很恐怖的事情嗎?安遠你在怕什麼?」
安遠怕承認自己,安遠也怕否定自己。
但安遠更怕舒巖委屈,他已經讓舒巖委屈很久了。
所以承認這些已經存在的,完全過去的事實,會不會讓舒巖更踏實一些呢?
安遠想讓舒巖知道,在舒巖面前,他沒有什麼感情是不能言說的傷,因為舒巖是安遠的良藥,並且沒有苦口,只有甜膩。
繞過茶桌,安遠走到舒巖身邊靠著他坐下。舒巖把頭埋進抱枕裡,露出白皙的脖頸,安遠伸出手指,細細地摩擦著那裡的面板,指尖下的面板熱得發燙,紅色由一個點擴散到一整片裸露在外的面板。
舒巖啞著聲音說:「別摸了,癢。」
安遠沒有停下,他一邊用指腹撫摸變得嫣紅的面板一邊問:「哪裡癢?是這裡……還是這裡……」
指尖傳來的電流讓舒巖戰慄,他終於抬起埋在抱枕裡的頭。額前的髮絲被壓得凌亂,眼角泛紅,舒巖垂著眼角緊緊抿著雙唇,一副要哭的樣子。
安遠的手指移到舒巖的眼睛,他輕輕地撫摸著眼角,然後再移到眉間,他想撫平舒巖的愁緒。
舒巖閉上眼,感受著面板接觸帶來的溫度。
嘴唇代替了手指,安遠面對面把舒巖環在懷裡,他親吻著舒巖的額頭,鼻尖,嘴唇。
安遠輕輕地碰觸著舒巖的唇,只是一下,就離開。
舒巖疑惑地睜開眼,看著安遠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習慣性地想別過頭去,卻被安遠緊緊地摟在懷裡,舒巖的下巴枕著安遠的肩膀,胸骨被勒得生疼,他想喊安遠輕點,還沒開口,就聽見安遠沉聲說:
「寶貝,對不起,之前的日子,讓你委屈了。」
這聲音就像是舒巖第一次接通那個未知的電話時聽到的一樣,低沉,性感,現在又多了成熟。
這些個日日夜夜所承載過的怨恨,憤怒,不安和嫉妒,都在此刻,隨著風,吹散在六月的晴空裡了。
這個下午在小小的閣樓上,安遠和舒巖斷斷續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