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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寂靜,腳步聲踏在青石路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夜裡尤為清晰。蘇雲開來回急跑,額頭在微涼春夜裡也滲出細汗來。要是明月真出了什麼意外,那第一個要責怪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秦放。
他明知道秦放吊兒郎當的性子,也沒囑咐他照顧好她就走了。
折回的路程不遠,差不多跑到一半,他就看見她了。像只兔子跑跑停停,時而看下左右,滿目警戒。
蘇雲開緩下腳步,心頭沉靜,這才緩步往她走去。
聽見腳步聲的明月一瞬緊張,抬頭看去,見了來人便立刻面露嫣然,像久別重逢般欣喜朝他招手。這模樣看得蘇雲開都覺兩人是分開了三年五載的好友,著實奇妙。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家小舅子呢?」
蘇雲開答道,「他已經到了百寶珍。我……我折回來再看看有沒有捷徑。」
明月點頭,又蹲身看他的鞋,鞋面黑色,鞋底邊緣圈了一層白色,許是踩踏過深,所以上面還沾有黃泥,「看來沾了不少,當時下雨,雨從上面沖刷,只怕更濕。」
蘇雲開見她要伸手碰,忙俯身捉了她的手,說道,「髒。」
明月輕鬆答道,「屍體都常碰,這點髒不算什麼。」
這話是不錯,但這個比方……他怎麼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
☆、第12章 古董鋪子(十二)
第十二章古董鋪子(十二)
翌日白晝縣裡和縣外附近都沒有百寶珍古董被當的訊息,衙役幾乎都派去在各處蹲守了,唯有白水和兩個衙役在衙門,忙得不可開交,也沒往客棧去問蘇雲開去賭坊探到了什麼線索。
一到黃昏,明月就去找蘇雲開,兩人一起用過飯菜就去賭坊,一連幾天,黑白顛倒,但所探到的線索卻不多。而賭坊裡八個賭攤兩人已經玩遍,八種賭法已然熟記於心。兩人下賭注時謹慎心細,線索沒得到,錢倒是贏了不少。
常來的賭徒見了兩人,便道,「不喝酒不吃菜的那兩個小白臉又來贏錢了。」
賭坊裡願賭服輸是必須的,但架不住嫌惡總來贏自己錢的人,也架不住嫌惡總是財神附體的人。蘇雲開只當做沒聽見,徑直去了搖骰子那猜大小。開了幾局,幾回下來,輸了約莫有十餘兩,頓時讓莊家眉開眼笑,還打趣他道,「李公子林公子,看來你們今天運氣不好啊。」
蘇雲開笑道,「有輸有贏才好玩,今晚高興,不如我請大家喝酒吃菜。」
眾人齊齊喝彩,有人怕他反悔,立刻跑去櫃檯那拿酒拿菜。明月就拿著錢袋去付錢,也不知蘇雲開要做什麼。這樣看來,前幾天也不是白來的,而是早就打定了什麼主意吧。
賭徒們喝酒吃肉照玩不誤,又開了幾局,蘇雲開仍舊是輸。一輸就又請酒,莊家高興,賭徒也高興,話便多了。蘇雲開閒聊幾句,有意無意問道,「我在這玩了三天,各位的臉都看熟了,進了賭坊就都是直奔這吧?」
「常玩一種的肯定都是當地人,只有那些過路的才每個賭攤前都走一遍。凡事都要專注才行,這賭也一樣。你剛在這混熟了,別管輸了贏了,你一走,這裡的財神也不喜歡你了。除非啊,是輸得太慘的,才會考慮換個賭法轉運。」
蘇雲開笑道,「可輸得太慘的難道不是直接不玩了麼?」
一人嗤笑道,「賭這種東西,在這裡的誰不知道是個壞玩意,但一旦沾上了,就跟吃金丹似的,會上癮的。就算你把手剁了,也遲早會再回來。」
明月是局外人,有些莫名,那些賭徒卻沒一個反駁的,只因大家心裡都懂。
話題已往蘇雲開想知道的方向走去,趁勢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輸慘了能離開這?就算是三四天也算是徹底脫手了吧?」
「沒,別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