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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他杜鵑連裡和雪盞的解毒方法,還跟他說,我從前有個下屬,少時中過毒,毒發一次又一次,中間時隔幾年,十幾年,一直沒有徹底根除……”
她勉強勾了下唇,心性再好說起這件事也覺得疲憊無奈,迎著他越見冷然清冽的眼神認下:“不是下屬,是我自己。”
溫禾安猶豫了下,暫時沒提妖化的現象,一是今夜太混亂,陸嶼然也還沒有答應她,一是她想看看今夜將那道裂隙壓下去後,還會不會再發作。
如果再出現,不想暴露也沒辦法,她只能一邊用陸嶼然的血鎮壓,一邊拜託羅青山研究治療。
陸嶼然脊背挺直,無聲迫近了點,大約是第一次提起他們從前的事:“這是真正讓你踏進巫山,靠近我的原因?”
溫禾安難得面見叫自己理虧的人,她嗯了聲,半晌沒再說話。
陸嶼然一眼看穿了她眼底不自然的閃爍,她不想欺瞞,又因為一些事不得不欺瞞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
他們兩都不蠢,這件事細想就不對。三年前陸嶼然給她拿的靈露,靈液,都是由巫醫親自研製的,如果只是讓巫醫解個毒,她根本無需隱瞞,直截了當說出來,比兜著圈繞彎子不知利落多少。
陸嶼然眼睫半覆,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個合適的說法再談合作的事。”
話音落下後,他見四方鏡亮了兩下,料到羅青山已經過來了,他拉開椅子起身想在門外站會等著,也冷靜下——他現在滿身皆是她肆無忌憚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月光下透著露珠的淺淡花木香,纏著裹著,攻擊性看著不強,不知道怎麼那麼霸道,一點不肯往回收,擾得他心煩意亂。
他才走一步,溫禾安就抬起了眼,她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清醒了,眼裡清澈,看著分外純稚,在鮮血中沁潤過的紅唇張合:“我沒想瞞你,如果下次再出現同樣的情況,我會如實告訴你。”
她衣袖安然輕垂,輕聲丟擲了巫山帝嗣真正無法拒絕的條件:“我不爭帝位。”
她不要帝位,她只要解毒,只要報仇,只要弄清楚禁術的真相。從前在天都,她沒法說不爭,可她心知肚明,就算爭到了,也只會更深地沉進窒息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而如今,她更無倚仗,四面仇敵,處境只會更危險,根本
() 沒半點心思摻和進這種事情裡。
溫禾安從來都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陸嶼然沒說什麼,眉梢之上既無意外,也不見意動,聽到了門外的響動,他將衣領往上攏了攏,勉強遮住脖頸,竟先起身開門去了。
溫禾安視線隨著他的背影轉了一圈。
來送藥的不是羅青山,而是商淮。
自打在院子裡遇見那個脾氣很差,在他眼前炸煙花的溫禾安開始,他的四方鏡響動就沒停過,各種關於天都,關於蕉城那座溺海觀測臺的訊息就如紙片雪花般飄進了他的耳朵裡,一道比一道振奮人心,他到現在是越來越精神。
“羅青山聽說你要簍榆粉,嚇得不行,提著個藥箱非得過來一趟,我怕他叨叨起來沒完,又被你兇,給他中途攔下來了。”
“話說,你是哪裡受傷了?羅青山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再有下次了,到時候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簍榆粉都起不了用。”
商淮皺了下眉,先將陸嶼然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又見縫插針往裡邊看,被倚在門邊的人面無表情地擋了下,只能悻悻收回視線,將手裡的藥匣子遞到他手上。
“一少主幹的?”商淮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四方鏡,壓低聲音,長話短說交代今夜外邊的情況:“她今夜不知怎麼了,突然去了天都的觀測臺找溫流光,起初是她們兩個打了起來,後面事態失控,她炸了觀測臺,還殺了三位天都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