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晚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嘗試自己掌握一下。」
溫臻依言,握緊韁繩,雙腿輕夾馬腹,沿著馬場柵欄緩慢前行。
她幼時有學過馬術,對於掌控身體的平衡力,她生來便有這樣的天賦,所以那時她學馬術這門功課,並不費勁。
教習的老師誇過她能力強,但學習的時間也只維持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父母鬧離婚,她被送到了爺爺溫向松身邊。
自此,再不曾踏足馬場。
正走神,身下的駿馬也好似忽然受驚,完全脫離掌控地沿著柵欄狂奔起來,溫臻身形猛地往前扎,視線也被巨大的顛動晃得一片糊。
溫臻回過神使力勒緊韁繩,將身體往後仰,試圖獨立將馬勒停,身後驟起大片飛揚沙土。
一道沉力猛地上馬,她感覺到有一雙熟悉的手正在包裹她,耳邊有獵獵作響的風,和他沉緩有力的嗓音。
「臻臻,放鬆些,將繩子給我。」
他的神情冷銳,溫臻整個人都仰貼在他懷中,慢慢撩睫,餘光閃過男人眼底浮湧而出的陰鷙情緒。
緊接著一聲長長嘶鳴聲響徹馬場。
黑色駿馬停下,晏朝聿全程沉默著翻身下馬,而後撈起她發軟的腰肢,將人抱下來。
一旁的人早已看呆這場面,見人平安,趕忙去接過男人手中韁轡。
溫臻心臟慢慢平復下來,慢慢眺睫看他,那張深邃冷峻的臉上正仔細巡察她身上可有傷處,見她抬眼過來,晏朝聿聲線還帶著一點喘:「有沒有傷到?」
驚魂剛定,她搖搖頭。
只想起男人眼底那些陰鷙全然消散,彷彿只是她驚嚇中幻出的一幕錯覺。
晏朝聿無法確認她是否真的無恙,將半軟的人整個打橫抱起,從馬場離開時,態度極冷吩咐助理:
「黑風不會無故受驚,去查一下馬場所有監控裝置,晚餐前我要結果。」
十五分鐘後,別墅臥室裡。
溫臻坐在床沿邊,低眸看向正在為她檢查傷口的男人。
剛才驚慌下,她並沒有察覺疼痛,現在緩過來才發覺褲側拉了一條口子,不明顯,但擦傷了腿內側的面板。
空曠靜謐的房內,只聽刺耳的一聲『刺啦』——
溫臻呆呆地落下目光,視線裡,男人手背青筋迭起,腿上的黑褲被暴力一分為二,光線渲染整間臥室,空氣中湧動大片粉塵,溫臻受力身形向後微仰,錯亂間,對上男人深邃的眼。
他面色始終平靜,「這樣方便上藥。」
酒精的味道刺鼻,男人用棉簽沾取酒精,低眸半蹲於她身前,仔細為她處理傷口。
棉簽剛觸碰到腿肉,溫臻輕嘶一聲,眉頭緊鎖。
她是怕疼的,但她也習慣忍耐。
只是這人上藥的方式,怎麼一陣輕一陣重的,像是刻意在折磨人。
溫臻有些不虞地開口:「要不然我自己來吧。」
晏朝聿眉峰挑動,黑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龐,問她:「疼嗎?」
溫臻搖頭,「不疼,但我自己來快一些。」
晏朝聿手上速度明顯加快,為她清理消毒,纖細雪白的一條腿晃在男人深色眼瞳裡,包紮時,棉布貼近她的面板,男人指尖的溫度也一併落下,虛圈著,目光尋下——
他的手掌很大,足矣圈住她。
固定紗布的膠帶貼好,他的指腹往下摁緊一些,溫臻感覺被他觸碰過得面板自覺生起細小的疙瘩,修長分明的手指落在縫隙處。
巨幅落地窗前的窗簾大敞著,時間臨近傍晚七點,日光漸漸弱下來,窗外翻湧著鹹蛋黃一樣的橘紅色晚霞。
暮色一寸寸地沉。
陰影折射下來,兩人抬眸間目光猛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