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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粉色浴袍,溫臻小心翼翼地推開浴室的門,空寂的長廊上亮著一排小燈,她眺眼朝客廳望去,沒尋見那道長影,溫臻松下口氣,將意外扯壞的旗袍整齊疊放進衣帽間。
脫下浴袍,換好一套整齊的睡衣後,溫臻走向房間。
主臥的門虛掩著,裡面亮著一盞小燈,溫臻駐足在外,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她的心理建設並不完善。
糾結半晌,直到裡面傳來極低的咳嗽聲,溫臻這才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晏朝聿半倚在床頭正拿著一本書翻看,聽見動靜,男人偏首朝她看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真絲睡衣,領口半敞,面板上的紅還沒消退。
落地燈的光源不算明亮,但足夠將女人的臉照得清晰。
卸去妝容後,她的臉顯得過於素淨,原本明艷的五官,也在氛圍烘托下,讓他不禁懷疑眼前的姑娘,到底大學畢業沒有。
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
是應該慢慢來。
他將書擱置一旁,同她溫聲道:「很晚了。」
溫臻努力掩蓋自己的手足無措,快步走向床畔,掀被上床休息。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還算能掩蓋得住個人情緒的人。
因此,從跟著他一起離開瀾記時,溫臻便一直告誡自己:形式婚姻,商業聯姻,各取所需,每一種都適應於他們。
那盞落地燈滅了,但依舊留了窗邊的一排暖黃燈照著,光源微小,但足夠夜裡起來不被黑暗絆倒。
滿室闃然,灰色窗簾遮蓋著窗外滿城密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旁的呼吸漸漸平穩,溫臻才緩緩睜開眼皮,今夜她有些失眠,唯一可以輔助睡眠的手機卻遺落在玄關。
溫臻盯著最遠處的那道房門,想要起身去拿手機的想法越漸強烈起來。
她試探性地挪動身體,想要用最小的動靜離開床面,一條腿剛抽出被子,原本隔著一段距離的人,忽然翻身,將她抽出的腿壓制。
根本動彈不得,又被捲入被中。
身後氣息灼熱,晏朝聿輕鬆將人一把撈進懷中,雙手鎖住她的後腰,正面相對,視線所及是男人微敞的領口,房間裡加濕器沒開,乾燥得她喉嚨吞嚥一下,清亮瀲灩的眼睛不受控地眨了一下,睫羽輕掃過他的面板。
擁著她的那雙手在暗夜裡繃緊。
溫臻隱約感受得到,於是,她慢慢抬眼望向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顎處,再往上尋,她窺見那張以溫和優雅示人的皮囊,眉眼中生出幾分凌厲,原來他睡著後的面部表情是冷的。
帶著一點兇相。
即便不失英俊,但也令人斷了想要靠近的慾望。
這樣的想法,讓溫臻感到一絲退卻。
為何這人看似平和近人,卻每每相處起來都有一種無形的幾乎於震懾性的壓迫感。
剛想到這點,頭頂一道幽幽的目光已經垂下來,落向她的眼眸。
她腦中那些雜亂想法被摁下暫停鍵。
晏朝聿捏捏她的下巴:「今晚的雨,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第15章
一句話, 將兩人都帶回瀾城那個雨夜。
酒精太有助力。
溫臻能感受到他溫熱乾燥的指腹,輕輕地在摩挲面板。
他挑開了那層朦朧紙:「臻臻,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嗎?」
而他的手已經緩緩移挪到她的頸側, 一種生理性的壓迫感在緊縮神經,她根本不記得那夜的完整經過。
清醒後,她只記得前因與後果。
於是她想在這段關係中拉鋸:「我以為,晏先生你忘了。」
到底是有那幾年歲月差距橫亙在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