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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從樹上下來後,子游採摘了許多色彩鮮豔的野果放在懷裡。子游掃了一眼,卻沒有遲疑,拿起果子就往嘴裡塞,似乎對於這些果子有沒有毒性異常清楚。
今天是醒來的第二天,子游愈發感覺這副身體似乎一點不弱,昨天被火紅蟻咬的傷口今日已經盡數結痂。
他還饒有興致的盯著傷口半天,發現傷口癒合時隱隱有綠色的光華流轉,這似乎是這具身體的本能,而且力氣也隨之提升少許。
昏迷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越來越多的謎團,不過好在債多不壓身,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在一時半刻解決的人。
身體素質的提升也大大加強了他的信心,可以更加合理的制定計劃走出這片森林,只是鬼知道這片森林有多大,整整走了兩天兩夜依舊沒有看到邊界。
越往深處走越心慌,雜念叢生,起初子游還以為是火紅蟻洩露了,後來發現似乎是自己真的在微微害怕,這讓他反而起了興趣,傾聽起了內心的想法。
腦海中彷彿有另外一個聲音對他說,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完整的記憶,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該往何處去,那麼是否就可以認為這個人沒有存在著的意義?
無邊無際的空虛感包圍了子游,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有一刻甚至感覺他自己像個無根浮萍,任由這該死的求生欲將他隨意擺弄。
“咦?有趣,這居然會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森林深處究竟會有什麼。”並沒有過分害怕的主要原因或許也是因為他感覺深處有什麼東西在隱隱召喚著他,這種新奇的體驗讓他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子游終於發現了,那個聲音似乎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就是自己的聲音?!就像一個人有兩種思想,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卻意外的和諧,冷靜與瘋狂的綜合體。
他根本沒去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反而順從內心的召喚。
既冷靜,又瘋狂,或許我本來就該是個瘋子?
那麼,瘋子去探究一下森林深處也未嘗不可。
......
月下,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正埋頭做些什麼,身前靜靜躺著一隻通體潔白到近乎透明的小龜。龜殼脫落,空蕩蕩的龜殼在地面上搖來搖去,一旁是血肉模糊的肉塊。
中年人滿臉鬍子,冗長略微發白的鬍子一直延伸到肚皮,眼窩深陷,雙眼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瘋狂與野性,精瘦的肌肉上青筋根根暴起。雙手不停地將這團肉塊像麵糰一樣反覆揉搓,撕開。若是細細觀察,這團看似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肉塊在緩慢合攏。
見到肉塊合攏的中年人就像受到刺激一般,愈加瘋狂,長長的指甲如同野獸的利爪,一揮就是五道深深的溝壑,不停切割成肉糜,可不管怎麼努力,這團血肉都在緩慢地聚合。
憤怒的他自己胸前猛地一劃,留下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猙獰的傷口也在不斷緩慢癒合,肉芽萌生,將彼此重新連線到一起。
中年人像是永不疲倦一般,這片天地不斷地重複著布帛撕扯的聲音,迴圈往復。
中年人在不斷揮舞手腳的過程中,隱隱可以聽到鐵鏈被牽扯的聲音,聞其聲若金鐵,恐有千斤之重,可仍沒有阻止這個瘋男人的作為。
突然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瘋狂的雙目盯著遠方,像是盯住獵物的孤狼。驟然發動,枯瘦的雙腿帶起塵土,渾身浴血衝向遠方。
唰啦啦。
鎖鏈聲不斷響起,將他限制在一定距離。中年人就像一隻囚籠困獸,瘋狂逃離,鎖鏈也越勒越緊,將他的手腳不斷勒的皮開肉綻,卻恍若未覺。
良久,似乎是感覺到了掙扎也是無濟於事,衝著遠方齜牙咧嘴,仰頭長嘯發出了一聲狼嚎。
此時天空正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