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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閔像是施捨一樣看了唐奕:「滾吧。」
唐奕深呼了一口氣,有些膽怯的對著白畫扇行了個禮,才手忙腳亂的離開房間。
一縷紫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夏閔的體內,原本臉色蒼白的夏閔臉色頓時好多了。
你當然不會有事。
唐奕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紫氣,漫不經心的捏碎纏繞在紫氣身上的黑氣,並不在意房間裡的兩隻妖在聊什麼:「畢竟,我們兩個傢伙,總得留下一個保護姜姜才是。」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白畫扇見夏閔毫不客氣的趕走了唐奕,笑眯眯的開口。
「醜死了。」夏閔看著白畫扇的笑容,嫌惡的開口:「跟唐奕一樣醜。」
白畫扇的笑容一僵:「我一下子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唐奕雖然膽子小了點,平庸了一些,但那臉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畢竟是傳聞中靠臉勾的溫檀魂不守舍的,謠言做不了真,但是臉是真好看。
哪裡醜了?
白畫扇日常為夏閔的審美懷疑。
主母當初審美也不是這樣的啊。
想來主母這一點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唐奕多一點。
「說吧,怎麼回事?」夏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正事上儘量不去感情用事:「你不是說姜姜的任務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還牽扯到了明華那條死泥鰍!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白畫扇揉了揉眉頭:「而且我給主母的令牌也被動了手腳了,我本來是給主母最普通的木牌的。」
結果到了主母的手裡,卻是直接通往事務所最高層的統領木牌,要不是容琳來找白畫扇,白畫扇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聽了白畫扇的話之後,夏閔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忍住冷嘲熱諷:「真沒用。」
早就對夏閔的脾氣習以為常的白畫扇想去這些事情有些頭疼:「我總覺得有誰站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算計著什麼。」
原本按照白畫扇的想法,是想按照一般的晉升模式讓主母一步一步走到眾人面前,以主母的天資,完成這些事情最多不過五百年左右。
對於人類來說,五百年是想都不敢想的時光,但是對於唐姜來說,五百年後,還是一隻沒有成年的幼崽呢。
時間並不寬鬆,甚至可以說是很緊湊了。
但是白畫扇總有一種有誰在推著主母走向一條他們誰都不知道的道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主母出事之後越來越強烈。
怎麼就這麼巧,主母的木牌被換了,偏偏那個人類少女中的術法只有容琳看得出來,還偏偏,唐果還認出了人類少女的身份,然後帶著唐姜去找罪魁禍首。
白畫扇曾經送過唐姜一句話——很多事情看似巧合,從來都是有預謀的。
在白畫扇的那個年代,白畫扇不是天賦最佳的,也不是罪聰明的,更不是身世頂尖的那一撥,如今故人都化作一杯黃土,只有白畫扇依舊抱著自己的警惕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一份心思細膩。
白畫扇從來不會忽視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就算有誰在算計,現在這個傢伙在暗我們在明,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閔看了一眼白畫扇:「說吧,顧墨那邊怎麼說的。」
他可不信,姜姜要真的是主母,顧墨那傢伙還能好好的在天樞誰他的大覺!
肯定做了什麼小動作。
「主君說他本來留下主母身邊的□□突然妖力不濟,暈倒了,等他發現主母遇到危險的時候,主母已經暈倒了。」白畫扇搖著自己帶出來的扇子,慢悠悠的開口:「看起來是個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