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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下重重地點頭，眼裡晶晶亮亮，小兔一般。
連錦本是偶然想起這麼號人，不成想，竟是撿回了一個寶。
兩人去街上逛了半日時光，回來時帶了大包小包的物件。
素素當真是個小孩子。因著連錦為人隨和，那僅有的一點點拘束也很快消失不見。聽聞她想要換一套行頭，拉著她將首飾鋪、裁縫鋪走了個遍。
回到院中時，原本冷清的小院多了幾個僕從。那是李管家下午才分過來的。
琴兒與棋兒殷勤地迎上來，接過她們二人手中的包裹，琴兒笑道：&ldo;二小姐今日心情不錯，買了好些東西呢。&rdo;
連錦沒有接茬。
琴兒面上一僵，但轉了轉眼珠子又笑開了，&ldo;瞧我，沒個眼色，二小姐逛了一下午必然是累了，快些進屋休息吧。棋兒，你去端壺新茶來。&rdo;
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一旁傻站著的素素。
素素被她這一眼一刺，下意識地就低了頭。
連錦微微皺眉，轉身對忙碌的一眾奴僕道：&ldo;都過來。&rdo;
今日分入她院中的，除了一個素素，其他人都是新面孔。可她如今既要在此長住，便要立下規矩。
眾人皆知，這個二小姐自小習武，年歲稍長，還跟著將軍入了行伍。他們之中，不乏曾經為了討好大夫人而對董月容惡語相向的。軍中之人總給人無名的壓迫感，因了上述種種原因，他們雖不曾這二小姐打過交道，心中卻也有些惴惴。
總覺得……這二小姐並不似府中其他人所說那般懦弱。
連錦環顧了一圈眾人，琴兒與棋兒下意識地站在最前頭，也只有她們二人，是與她平視的，面上帶了些故作的好奇，一臉天真。她心中有了底，清了清嗓子道：&ldo;你們既然來了我這院中，以後便是我的人。此後我這院中，我不希望有欺負他人的事情發生。&rdo;
眾人當她要立規矩，誰知竟是這麼一句，皆有些疑惑。唯有站在最前頭的琴兒與棋兒，笑容僵在臉上。這番話聽著全無內容，倒是與先前的二小姐形象無甚出入，但怎麼聽著都覺得不是滋味。
連錦滿意地看著眾人應下了，這才帶著素素進屋。
&ldo;二小姐……&rdo;
連錦回頭，素素有些侷促地站在她身後，兩手絞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眼眶紅紅的，越發的像一隻兔子。
她個子高，素素本來就長得瘦小，站著時兩人之間幾乎差了半個頭。她微微彎下腰，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素素的臉，道：&ldo;又怎麼啦？&rdo;
這麼多年來，在府中受盡欺負，唯有在董月容面前時她是能快樂些的。一開始素素不懂，但後來，她也明白了，府中人的惡意，皆來自她與董月容的親近。可那時候她覺得，比起外面那些惡意，這份溫暖來得真實得多。她雖膽小，卻不笨，方才那番話，她聽懂了。
素素狠狠地一吸鼻子，眼中晶晶亮亮地看著連錦，道：&ldo;謝謝小姐方才的話，日後素素就賴在小姐身後了，小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rdo;
她說這話時神情認真無比，微微抿著嘴，生怕連錦不相信一般，執著地將她望著，要尋求認同。
連錦心中一軟，伸出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柔聲道：&ldo;好。&rdo;
她這雙眼已看透太多奸詐計算，是以才會被這樣單純的一雙眼輕易感動。前世她身邊幾乎沒有親近之人，今生今世，一切都會不一樣。
素素收拾著買回來的東西，問道：&ldo;小姐，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換一身行頭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