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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著險些摔倒,強忍下質問的衝動,順著秦尚儀的力氣跪了下去。
“背要直,頸要挺,頭要端。不願跪那便從殿外一路爬到我的腳邊,磕幾個響頭,也同樣作數。”
沈宴卿沒理她,默默在心裡記下這尚儀粗魯的行徑。
跪了約莫半個時辰,眼見爐火漸滅,寒氣從裙底向上侵襲,秦尚儀才拿個正眼嫌棄地瞥向沈宴卿。
“太子多年未曾對任何女子上心過,沈小姐如今的眷寵可是全京城獨一份的。”
“不過以小姐的姿色,平日裡沒少被淫賊纏身吧。倘若沒個權勢的主兒圈養,小姐又如何守得清白呢。不知那位主兒是誰家公子,日後我必代殿下登門厚謝。”
聽出秦尚儀言語間的暗諷,沈宴卿不動聲色地提點,“既無人欺辱也無人相守,尚儀大可不必揣度女子只能以肉體安身。”
啪——!
戒尺猛地抽在她胳膊上,瞬間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尚儀鄙夷地白了她一眼,“果然是個不懂深淺的粗人,深宮多年就沒見過哪個頂撞主子的能活得長久。想嫁入皇室,光是會勾引太子可沒用。”
沈宴卿難堪地攥緊拳頭,卻在想到如今自己事事都要仰仗陳庭州後又無力地癱坐在那。次次都要靠他的保護,她實在不願欠他更多。
或許再像以前那樣忍過去,就結束了。
她目光暗淡,輕聲道:“太子於我是恩人,我自是不會有非分之想。”
“說得好聽。”秦尚儀冷哼一聲,“未出閣便成日與太子廝混東宮,這等不知廉恥的浪蕩不愧是坊間貨色。”
句句都在看不起她的出身,句句都在貶低皇城以外的百姓。
“其實也並非我們刻薄,實話告訴你,能做太子妃的定然不會是個入過奴籍的庶女,哪怕是讓你做側妃都有損皇族臉面,小姐可勿把殿下一時恩寵錯當長相廝守。畢竟我們不比前朝昏庸,連個娼妓都能納入宮中。”
沈宴卿面色一僵,壓抑的哀怨反覆被火氣熬煎,她不爽地“嘖”了一聲,“你非庶女非娼妓在人前不也要規規矩矩叫我聲主子。”
她扶著桌角勉強站起,“殿下於我有恩,我本不願另起禍端。不然就憑你不尊沈家見我只行平禮,奉旨授課卻無故苛待學生,暗貶皇上治國無方以致百姓無德,樁樁件件哪個能保得住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