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恨意洶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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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都要為她說親保媒,就好像她的存在是個還未擴散的瘟疫一樣,緊趕慢趕要將她送出去。
沈宴卿回想著從前她和陳庭州共同編造的相遇,說是多年前她在深巷中無意間替他擋下致命一擊,正好前陣子他在王府壽宴上發現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於是將她救下帶回東宮養傷。而在此期間她與沈雲山偶然相認,查清了過往身世。
她沉思良久,更加恭敬地彎下身去,“皇后明鑑,臣女絕無半分染指皇室的念頭。臣女與殿下恩情相抵兩不相欠,自此臣女久居家中絕不再與殿下相見。”
“而那尚儀多次冒犯,臣女只是以沈家名義略施小懲。不然人人都知沈家兒女是任由欺辱的慫貨,那日後沈家還如何在京城立足。願皇后念在臣女一心光正沈家門面的心意上,能原諒臣女那日失禮。”
皇后冷冷盯著頭紗之下她那並不真切的面容,眸中隱隱有根刺在跳動。她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突然開口:“你卸下頭紗,以真容面見本宮。”
沈宴卿掌心漸漸生出冷汗,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臣女這疹子流膿冒血,實在駭人。”
“寧兒接駕來遲,願娘娘恕罪。”
就在她不安地屏住呼吸時,身後傳來顧錦寧的聲音。
皇后的聲音頓時輕柔下來,“寧兒,往本宮身邊來。”
沈宴卿仍是叩拜的姿勢,硬是聽了她們兩個聊了一刻鐘。深秋的地面寒氣入骨,本就單薄的衣裳此刻盡被涼意纏繞。
她面色越發蒼白,就在她凍得渾身顫抖時,顧錦寧就像是才看見她一樣驚訝道:“卿妹妹怎麼跪在這裡,今日宴席的主角怎能在這卑躬屈膝。快起來吧,我與娘娘還有些私密話要講。”
“臣女這就告退。”沈宴卿艱難地單手撐地站起,一瘸一拐朝席位上走去。不遠處眾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剜在她身上,她緊緊攥住拳頭,洶湧的恨意一浪高過一浪地侵襲。
從前,皇后還不是皇后,這樣跪地求饒的人也絕不是她。
只有權,才能讓她穩居高位,不再像今日這般屈辱。陳庭州說得對,她不能再像曾經那樣依附誰的權生活。
回到座位上,沈寅止默默地解下披風圍在她身上,不容抗拒地替她揉著酸脹發麻的膝蓋。
“她從前與我有過婚約,只不過遊春宴上她與太子獨處了幾個時辰,回來沒多久就和我解了婚約。打那以後她遣人摸清皇后喜好,藉著宮中有顧家嬪妃的方便,多次入宮討好皇后。”
“再以後就是滿京所傳太子與她私定終身,不日就娶。”
沈寅止遞給她一杯熱茶,漫不經心地說:“太子心思陰毒,做事陰狠。你與他接觸過多,不等他動手,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能生吞了你。別以為什麼高枝你都能攀,有些眷寵你接不住。”
沈宴卿沒說話,低頭閉目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不往遠說,就眼下的沈家,你以為你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到哪去。這麼多年與爹承歡的女子無數,卻無人再生一子,你還不懂怎麼回事嗎。”
沈寅止嘆了口氣,“爹常年不管家事,娘又早早慘死。只剩個妾室上位,生了個紈絝的弟弟,成天只會學爹風流。而我同母的妹妹又被那妾室所迷惑,見她比見我這個親哥哥還要殷勤。”
沈宴卿緩緩睜開眼,眼底深邃的讓人分辨不清是在醞釀何種情緒。她抬手落在他的肩上,語氣平靜,“既然我在沈家處境維艱,兄長可願保我平安。或許我能帶給你其他價值,只要你肯信我。”
沈寅止溫柔地望向她,那眉目間的寵溺簡直是要人淪陷,可就這樣的臉說出的話總是那樣無情,“傻妹妹,你這些胡話哄騙一些沒腦子的蠢貨還湊合,你哥我曾經可是正兒八經的狀元郎。”
“不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