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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原來你也知道生而好利,那就算你不相信人性本惡,也該知道人性無非趨利避害罷了。我所謂的壞人,就是將自己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的人,當你的利益與他相符的時候,他便會看起來像個好人,這種人是很危險的;因為一旦你的利益有損他的利益,他便會不計一切地維護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幹掉擋路的所有人。你能明白我說什麼嗎?就是當你不能判斷一個人是真的為你好,還是隻是假裝為你好地為自己好,你就不要太相信他……”
咚的一聲,茶杯悶聲落在桌面的聲音。凌一舟一回頭,才發現楊時雨已經枕著胳膊睡著了。
唉,罷了。我是她的誰……我操這麼多心幹什麼。
凌一舟注意到,楊時雨天天帶著的玉笛,它的掛穗從少女的腰間露了出來,潔白的掛穗頂部穿著一顆紅珊瑚的珠子,看著已經包漿了,肯定有些年頭了。他回憶起,當年那位恩人的手串,不正是這樣的紅珊瑚嗎?凌一舟見楊時雨如此寶貝這玉笛,定是家人所送;算算她的年紀,大概是恩人的女兒吧。臨別之時,能推算出這層關係,也算是一道緣分了。
此時,白朮推門進來。
“師父,醒酒湯……好了。”白朮話到一半,發現楊時雨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一邊壓低聲音,一邊攤攤手,口型說著“怎麼辦”?凌一舟心想,這會要是給她送回去,被人看到了就說不清楚了;要是不送回去,睡自己房裡了,明天又說不清楚了。白朮抖了個機靈,輕聲說了句:“反正房間都差不多,要不讓姐姐睡這邊,咱們倆去她房裡睡,師父你覺得呢?”凌一舟想了想,說:“那也不行啊,萬一她半夜醒來了,回自己房裡,看到咱倆睡在那裡,也很說不清楚啊。”白朮無奈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師父你說咋辦吧。
凌一舟嘆了口氣,先把楊時雨輕輕抱上床去,連鞋襪也沒敢脫,直接給她蓋好被子。然後他拉著白朮出門,去樓下大堂找到白老闆,問她:客棧裡還有空房嗎?白木蘭有點奇怪,先是問道,是白天給的房裡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嗎?凌一舟趕忙說:“沒有沒有,不是房間的問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您就再給我們倆開間房吧。”白老闆向來不探客人隱私,莞爾一笑說好的,便一面去櫃檯拿鑰匙,一面說:“白天給幾位開的三間是我們這的上房,目前上房已經沒有了,只有普房了。二位是要雙人間,還是兩個單人間?”凌一舟拱拱手道:“已經很麻煩白老闆了,雙人間便好。”
白木蘭引師徒二人進房,說著“夏青小姐交代要好好招待幾位貴賓,現在只有普房了真是非常抱歉”,凌一舟忙回說“不是貴店,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凌一舟想起藥酒的事,跟白木蘭說:“白老闆,四種藥酒我都喝了,用鹿血的那種,血腥氣味太重,能接受的人不多,而且鹿血本身時節太短、成本又很高。當歸和丹參的那種,藥味太重,也不太適合客棧。我個人建議是,您這邊有很多來西湖遊玩、吳山賞花的遊人,又多數是女子,可以考慮更多地用四季的鮮花來做酒,既好看、又清爽,男子尤其是文人們也都能接受。不必強求什麼滋陰補陽、美容養顏的功效,畢竟客棧客人大多隻住幾天,圖個新鮮便好。另外,儘量做得淡一些,不要太烈。”
白木蘭覺得提議甚好,連連道謝,正準備告辭,凌一舟見目前房間裡也沒有別人,且又信賴白木蘭不會隨便將客人的隱私透露,便說道:“白老闆,還有一事請你務必記得,稍後不必派人去檢查我原先的房間,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楊時雨小姐醉了,在裡面休息,這樣。”白木蘭心領神會,便說道:“凌大夫放心,明早我熬一碗醒酒湯,親自送到您那間房裡,照顧楊小姐起床。”凌一舟說:“既然白老闆提了,那明早不需要醒酒湯了,勞煩您用溫水,調一杯蜂蜜水過去。宿醉之後容易頭疼,這樣應該可以緩解她的頭疼。且囑咐她以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