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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典從未嘗試過,然而他曾聽聞,在他家的聚會上,他大伯宣稱,抽菸不過肺算什麼抽菸,那簡直是浪費,煙就得嚥下去,如此方可稱為享受。
煙要嚥下去?我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屢次嘗試卻始終難以嚥下。適才又吮吸了一口,順子、耗子還有胖子見我們抽菸,亦是好奇地湊了過來。誰知胖子猛地一拍我,我猝不及防,直接將煙嚥下,猛地嗆了一口,這一口險些要了我的命。只覺得鼻中似有烈火灼燒,嗓子裡如吞岩漿,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頹然倒在椅子上。他們嚇得夠嗆,趕忙搖晃我,嘴裡還唸叨著:“天兒,你咋了?”足足搖了我一分多鐘,我才稍稍回過神來。
我剛剛恢復些許,第一件事便是怒斥胖子:“去你大爺的胖子,晃得我都快吐了,本來就暈得厲害,被你這麼一搖,更是天旋地轉,我差點就吐出來了。”張典這時說道:“天兒哥,你剛才鼻子冒煙了……”
我細細梳理一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已然明瞭。
我再次點燃一根菸,輕嘬一口,然後鼓起腮幫子狠狠地吮吸進去。果然,鼻子一陣灼熱,只聽見他們四個嚷嚷道:“出了,出了,鼻子又出煙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過肺”,也不過如此而已。話剛出口,我又癱倒在椅子上。畢竟我從未抽過煙,並未覺得勁力有多大,只是腦子實在無法承受這種精神壓力,只能說腦子還未適應這一切。
除了張典,他們三人非要每人點上一根,抽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其中奧妙,不過就覺得抽菸的樣子挺帥氣,還能佯裝一下。
我在椅子上緩了許久,頭暈目眩,這玩意兒威力實在太大。我高喊著張典,決定前往 8 號桌。你們仨繼續玩兒,我和張典去那邊看看。
我們走到 8 號桌,我給張典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立刻掏出煙,說道:“哥幾個,抽根菸歇會兒。”
“操!你們是誰啊?”雖然嘴裡罵罵咧咧,但手還是很誠實地接過了煙。
張典說道:“幾位大哥好,我們是 d 中學的,來這兒打會兒檯球。看到幾位大哥氣質非凡,特來結交朋友。”
其中一個胳膊上有刀疤的人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說道:“哦?想交朋友?還是有其他事情啊?”
看他的眼神,我便知道這位肯定是個狠角色。張典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說道:“大哥好,我叫徐天,d 中學的。確實有要事相求。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我們有錢。”
我接著說:“武哥,我想在 d 中學立棍扛旗,初一初二我都擺平了,初三那邊我們約架了,可我人手不夠,希望你們能幫我,事成之後我給你們 500 元好處費。”
顯然,這三人心動了。王武說道:“d 中學我知道,初三的張宇現在扛旗,對吧?那小子就是個垃圾。但他哥是東麗 Y 職的張天豪,那可是個人物,打架不要命啊!兄弟,你這 500 塊可不好掙!”
這時,張典發揮他的專長了:“武哥,您哥仨這體格,別說張天豪了,就是他爹來了,也絕對不是您的對手啊!”
別說,王武還就吃這一套,他得意地說:“你小子挺有眼光啊!我大哥那可是絕對的狠人,看見我哥胳膊上的刀疤了嗎?當時五個人砍我哥,都被我哥一個人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