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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悵然若失的大抵不止鍾韶一人,穎陽長公主她們離開之後,俞貴妃似乎也有些倦怠了。明明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當是有很多話要向鍾韶交代的,但最終也沒說什麼,不過一起用了頓午膳,俞貴妃便擺擺手放鍾韶出宮了。
鍾韶的確不喜歡皇宮,也不願意再裡面久留,可是今日發生了什麼多時,俞貴妃卻不與她解釋,便是終於能出宮了她也是滿腹疑慮,難以展演。
臨華殿的宮人將鍾韶一直送到了宮門處,出了宮門外面便是等候已久的馬車。
鍾韶擰著眉登上了馬車,一眼便看見了馬車裡等候的斂秋。她有些煩躁,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的不自由,這三年都悶在府中學文習武不得外出便也罷了,如今難得出來一次,這些人竟也將她看得死死的,彷彿怕她趁機跑了一般!
斂秋輕易的便看出了鍾韶的不悅,她許是猜到了緣由,也或許沒有,只道:「今日時候尚早,夫人已向兩位先生告了一日假,若是公子想要做些什麼或是去何處遊玩,今日倒是有時間。只是奴婢看公子愁眉不展,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鍾韶聞言狐疑的看了斂秋一眼,卻沒再開口抱怨什麼,只道:「今日發生了許多事,阿孃什麼也沒與我說,我心有疑慮。」
那府邸是俞貴妃安排的,裡面的僕從自然都是她的人,斂秋和趙管事更是她的心腹。鍾韶對此自然心知肚明,說這一句,也只是想問問看斂秋是不是知道什麼。
然而斂秋並沒有給她回答,倒為她指了一條路:「奴婢不知公子所憂為何,不過若您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倒是可以去徐先生那裡問上一問。」
鍾韶聞言眼前頓時一亮,她是不知道徐文錦是否也與斂秋他們一樣是俞貴妃的心腹,但這人卻是真有本事的。不提他本身學富五車,他那什麼「系統宿主」的身份似乎也能為他提供不少便利,至少讓他知道了許多尋常人不知道的事。
這樣一想,鍾韶便也顧不得在外面逗留了,忙讓人駕車回了府邸。
鍾韶找到徐文錦時,他還在水榭飲酒,至少吳長鈞早跑沒影了,他也喝得有了七分醉意‐‐青衣文士半倚在欄杆上,醉眼朦朧姿態隨意,手中提著一隻白瓷酒壺,也不用杯盞,仰頭便將壺中美酒傾倒入口,清澈的酒液順著嘴角滑下些許,帶著幾分豪放,又添兩分不羈,端得是風流灑脫。
無論看過多少回,鍾韶都會覺得,徐文錦真是有副好皮囊。哪怕早知他很多時候不怎麼靠譜,也得承認他的模樣做派真是符合了時人對於文士的認知,也就無怪俞貴妃會將他請來做鍾韶的師父了。
鍾韶在心裡感慨了兩句,腳下卻沒有停留,她如今也不那麼害怕徐文錦了,上前幾步便喊道:「徐先生,徐先生,你可還醒著?」
徐文錦還在給自己灌酒,自然沒有昏過去,聞言抬眸瞥了鍾韶一眼。
他平日裡總是一副隨和可親的模樣,舉止之間從未有過失禮,可這時候大抵是喝多了,一眼看見鍾韶,竟是隨手就將手裡的酒壺扔到了水裡,然後一把抓住了鍾韶的衣袖。
鍾韶被唬了一跳,她心裡到底對徐文錦有防備,下意識的便想要掙脫,誰知一抬頭,卻發現徐文錦的眼圈兒都紅了。
她忍不住愣了一下,卻被徐文錦得寸進尺的一把揪住了衣襟,繼而怨婦一般的開始了哭訴:「鍾韶啊,你說你是不是鐵石心腸啊,老子教了你三年了,每天都陪著笑臉和小心,你怎麼就跟個石頭似得,捂不熱呢?!10點啊,就那麼10點的好感度,你怎麼就不能漲一漲啊……」
幸好此時周圍沒什麼人,然而聽到徐文錦的這番哭訴,鍾韶也是……莫名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