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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紋路,保養得如何得體也無法掩蓋下去的老態。
這就是母親吧?即便再如何位高權重,也依舊是想著自己的兒子。
海棠心裡某個地方軟軟的疼了起來,她慢慢跪下身子,從下往上的仰望著老婦人,“太后,臣妾真的什麼都不想要。”您讓我老實宅著就好,真的TAT。
太后深深的凝視了她片刻,拍了拍她的手,“孩子,起來吧,陪老太太吃點東西吧。”
一頓午膳用完,正好何善來宣她,太后看她寒素,賞了她一枝做工精巧的金閃琉璃髮簪,就讓她跟何善去了。
海棠走了,長寧殿立刻安靜下來。太后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怔怔的出了片刻神,才長長喚了一聲楊太妃的名字,“阿纖,你覺得這孩子如何?”
屏風後環佩叮噹,羅裙曳地,楊太妃慢慢繞了出來,“這孩子目光清朗,心無濁念。”
太后看了楊氏一會兒,忽然苦笑,“你可知道,就在前幾天,這孩子見到了‘她’?”
楊太妃一雙美目眼波微動,“誰?”
太后卻也不多說,只是又喝了幾口茶,才慢慢的說出了兩個字:“冤孽。”
第六章 晉見BOSS歸來(4)
楊太妃看著太后手裡玉鍾折出萬千金液一般的陽光,出了神,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嘆了一聲,“是啊……”
太后又嘆一口氣,“你可知道,為了‘她’羌兒還受了傷?”
楊太妃還真不知道,一聽自己從小當親生兒子看護的孩子受了傷,立刻緊張起來,“太后,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搖搖頭,良久之後,才輕輕說了一聲,“冤孽……”
楊太妃心疼蕭羌,立刻招呼宮女就要趕去探望,太后搖搖頭,拉住她,“那孩子不願意讓人知道,就不要去了。再說,羌兒這孩子也不傻,他不是留了這姑娘伺候嗎?先不要管吧。”楊太妃坐下,過了片刻,忽然展顏一笑,“太后說得是。”說完,她喚來宮女,“去,把方貴妃和於淑妃叫來,我們四個湊一桌鬥鬥牌九,說太后老人家窮了,要她們拿金瓜子供奉呢。”
從晉見太后回來那天開始,蕭羌和海棠算是和平相處了一陣子。
準確的說來,是蕭羌沒什麼空來找她麻煩了。
因為平王蕭逐要回京了。
誰都知道,蕭逐是楊太妃的兒子,和蕭羌位屬君臣份屬叔侄,卻情屬兄弟。
蕭羌怎肯怠慢自己這個兄弟一樣,還小自己三歲的小叔叔?
何況蕭逐封在永州,和龍安寧為大越王朝鎮守治理著國之命脈,是大越最傑出的親王。
垂翼遮天逐雲鳳,劍起鳳鳴天地動。
永州附近七國之間流傳的這句充滿讚美和畏懼的話語,說的便是這位少年親王。
蕭逐十五歲加冠出鎮永州;十六歲榮陽三十萬大軍壓境,他率三千風神軍夜奔三百里,夜襲榮陽軍營,於亂軍之中一箭取了總帥性命,迫使榮陽退兵;二十歲與長昭國稀世名將趙亭決戰於雲林江畔,讓這位戰無不勝的名將一生唯一一次退兵。
關於蕭逐的故事,隨著他回京的漸近,在後宮無數粉帕紈扇之後漸漸流傳過來,卻又是另外一種風流婉轉。
這家宮嬪說她未入宮時,曾在自家父親的琴宴上見過蕭逐一面,說他詩酒風流,一曲有誤,醉中猶顧。
那殿的妃嬪說曾在宮宴的時候看他和蕭羌琴笛合奏,那人奏到一半,突然拋了笛子,拿去了坐伎的琵琶,鐵馬金戈,十面埋伏,最後大醉,醉倒在那比自己年長的侄兒懷裡。
當時帝座二人,紅衣勝火,白衣似雪。
私底下的宮女最愛說的,卻是那年蕭逐帶著自己親信的部下入宮,那個剛剛升為牙將的青年,在一干恭敬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