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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皇心」不死
復闢:皇帝不急,格格急(1)
在同所有中國人交往的時候,川島芳子都會有一種無比尊貴的優越感,「格格」的身份使她還有「主子」的感覺,她在家裡還跟在滿清的皇宮一樣,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想使性子就使性子,所有的僕人都挨過她的耳光。但有一個人例外,他是川島芳子的「主子」,他比川島芳子更「高貴」,川島芳子幾乎終身都是為他奮鬥,也只是在他面前低下「高貴」的頭。他就是愛新覺羅·溥儀,大清國的皇帝,川島芳子的「主子」。沒有「高貴」的皇帝,就沒有「高貴」 的格格,只有溥儀坐在龍座上,川島芳子才是一個貴族。雖然這個皇帝實在不怎麼樣,但他在川島芳子精神上的支撐作用絕對是不可或缺的。
溥儀與川島芳子同年出生,當在他1906年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註定要為末代皇朝陪葬了。他1908年登基,成為中國歷史上的又一個「娃娃皇帝」。在他登基的典禮上,因為一直喊著要尿尿,急得太監們只能不斷地哄著他:「快完了,就快完了!」果然沒過多久,大清朝就倒臺了,溥儀的皇帝做不成了,中國的最後一頂皇冠就從他的頭上被摘下。從小就在深宮裡長大的皇帝,「下了崗」簡直就是沒法混。剛被趕出皇宮那段時間,溥儀連錢是什麼東西都弄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從宮裡帶出了很多寶貝,這些寶貝可以夠他花上一陣了。雖然花錢如流水,溥儀仍然感覺很不爽,不當皇帝哪能盡興啊,所以他還想著復闢。一些王公大臣們還圍在他的身邊,他們知道溥儀還有利用價值,還可以靠著這棵大樹乘涼,於是他們繼續為溥儀營造一個「滿清不久即將回來」的虛幻夢想。溥儀自己也是自耽於幻想之中,當他的「偽滿洲國」倒臺後,他最先做的事就是把責任推給別人:要怪還得怪日本人,沒有他們的誘惑,我溥儀是不會當「偽皇帝」的;再怪就怪羅振玉,沒有這個「亂臣賊子」的唆使,我也不會上當。溥儀的「認罪書」裡充滿了對他人的埋怨,對自己的過錯卻是想方設法避而不談。一個皇帝,所有臣子的倚靠,竟然是這樣的不可靠,難怪川島芳子在見識了他的真面目後,不願留在他身邊任事。
小時候,川島芳子是見不著溥儀的,雖貴為格格,和溥儀是同宗共族的親戚,但在封建王朝,皇帝的威儀必須靠層層遮蔽的神秘感來維持,沒有必要見的人皇帝是一律不見的。那時川島芳子的頭腦裡只有一個懵懂的意識——我有一個「主子」,他的名字叫溥儀。川島芳子的父親倒是天天可以見到溥儀,他是股肱大臣,溥儀得依靠他。更確切地說:他是一個大人,溥儀是一個小孩,所以溥儀得聽他的。雖然川島芳子的父親還沒有鰲拜那樣位高欺主的舉動,但是在心裡面,他根本就沒把這個王朝看做是溥儀的王朝,他和其他的輔佐大臣才是大清真正的主宰。有時散朝回到家中,家人一臉嚴肅地問起:「我們的皇上近來怎麼樣啊?」肅親王呵呵一笑,打趣地回答:「很好很好,我們的皇上比顯靆格格強多了,現在已經早不穿開襠褲了。哈哈哈哈!」給一個小孩當輔佐,肅親王無論如何也「神聖」不起來。
不過再怎麼看不起,皇帝畢竟是皇帝,當川島芳子將要東渡日本,開始異域流亡生活的時候,皇帝是她要牢記在心頭的。肅親王善耆把老祖宗留下的丹書鐵卷請出來,高高地供在神龕上,然後領著川島芳子開始莊嚴的祭拜儀式。年幼的川島芳子,還不知道這有什麼深意,但她看見父親一臉嚴肅,自己也順從地站在一邊,跟著父親三叩九拜。「說不好這就是你最後一次祭拜祖先了,快給祖先多磕幾個頭吧。」善耆諄諄教誨著,而後他又領著川島芳子向著溥儀居住的方向磕頭。「記住了,孩子,宣統皇帝永遠是我們大清的皇帝,他是我們八位輔政大臣共同敬立的皇上,這是永不會改變的。當你遇到挫折的時候,想一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