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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許公子……&rdo;

&ldo;景昌。&rdo;

我動容道：&ldo;那就把東西還給我吧。&rdo;

許青：&ldo;……&rdo;

我按住他的手腕，將他手心揉開，裡面赫然是個紅布小包。我放得好好的那包碎泥偶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上。要是發現得再晚一些，這東西或許已經悄悄摸摸進了他的袋裡。

他訕訕道：&ldo;我就是看看。&rdo;

&ldo;有些東西，許兄弟還是不要看的好。&rdo;差點就被美色套路了。古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誠不欺我。果真一刻也不能放鬆心神。

我和氣地與他說。

他溫和道：&ldo;好。&rdo;

下一刻我倆就比起了手勁!

&ldo;這又不能吃，你拽著幹什麼!&rdo;

還用這麼大力氣。果然燒餅不是白吃的，坤得我手指尖都發疼了!

就在我以為這布包快被撕成兩半時，使著吃奶勁的蛇忽然一鬆手：&ldo;好罷送你了。&rdo;我被慣性的力道帶著一趔趄，差點一頭栽到河裡。

好不容易穩回身形，就瞧見對方用一種無奈又憐惜的眼光看著我。

&ldo;你要我便給。&rdo;他喟嘆著。&ldo;我真是太寵你了。&rdo;

話語中儘是對自己的滿意。

……我早聽聞這世上有種人，好看又無恥。原來不是太白誆我的。

扇骨被我捏地咔咔響，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除了千八百年前的那一次，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躊躇過了。

如今重溫抉擇時刻，真他姥姥地令人懷念。

我比上不上輪迴臺還要認真的在到底&ldo;是該把泥糊到他臉上&rdo;，還是&ldo;一腳踹他下水沖個涼&rdo;的選擇中舉棋不定。

&ldo;你眼睛別瞪啦。&rdo;許公子抱著膝蓋仰頭瞧我，&ldo;我只是難得瞧你把東西藏得那麼深，好奇是否是舊人舊物，值得文公子這麼掛心。&rdo;

我冷眼瞧他蛇腦袋頂蔥裝蒜，倒是忽然想起一事。

若依土地所言，那我這些天以來，唯一接觸的妖類，唯有許青一蛇。倘這廟外黃土，當真是因為摻和了許青的妖氣，他應該能嗅出來吧。

念及此。

我將衣押一撩，突地往許公子身邊一靠：&ldo;曖，幫我個忙。&rdo;

他霎時目露警惕：&ldo;我沒有錢。沒有吃的。也不陪客哎喲……&rdo;

打完這不靈光的蛇腦袋，我乾脆地把布包解開，漏出裡頭支離破碎的泥塑。

&ldo;你瞧瞧，這土有什麼問題?&rdo;

許青狐疑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泥土：&ldo;什麼問題。&rdo;

我提醒他：&ldo;沒有某種你特別熟悉的味道嗎?&rdo;

他遲疑了一下：&ldo;……燒餅嗎?&rdo;

我：&ldo;……&rdo;手又癢了。

好歹你也是條千百年前難得一見的漂亮蛇，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和這臉相匹配的風花雪月。成天燒餅燒餅，你怎麼不取名叫許大郎呢?

我無語道：&ldo;沒有你的氣味?&rdo;蛇妖的妖氣。

&ldo;沒有啊。&rdo;這回許公子更快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