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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沉吟了片刻,方道:“她‘病’著,還是孤飯後去看看她吧。”
慶海恭順答應。
心裡卻對這王承徽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她三年不鬧妖不出頭,不言不語、無聲無息,整個東宮都好似再沒有這麼個人。
唯有每個月月底檢視內坊送上來的賬冊時,才能看見宜秋東殿的花銷,一丁點兒不比正殿少,甚至偶爾比正殿還要多一些。
且認真論理的話,東殿的份例除了應該跟西殿持平,同時還多了和恪郡主和紀嬤嬤,按照正理,就應該比正殿多出去一塊才對。
所以,東殿竟然已經是在替太子省錢了。
而且,每個月太子都會要了東殿的明細來看,每次看到小軍主的衣衫鞋履所用的布帛,竟然大部分都是王承徽從家裡帶來的私房時,都會沉吟良久。
三年,王承徽的私庫便是個布莊,也該用盡了。
所以這唯一的可能,便是每年王承徽都會藉著過年那唯一一次跟家裡人聯絡之時,再從外頭點著名兒地買布進來。
這便是太子對於太子妃想要此刻再把和恪從王熙鳳身邊搶回來,最為憤怒的一個地方。
她自己也是女子,她怎麼長大的,她自己難道都不記得麼?
何況陶哥兒每季是怎麼做衣服鞋子的,和恪是女娃娃,只該多,絕不當少啊!
再看送去東殿的布匹,看著好看:蜀錦、緙絲、滿繡的妝花緞——哪個五六歲正是淘氣得滿地滾的孩子,穿得了這些!?
東殿傳出訊息來,王承徽摸著那些布愛不釋手,笑吟吟喜滋滋:“等過些年和恪出嫁,這個給她壓箱底!”
堂堂太子長女,過些年出嫁時,說不得已經是當朝公主了!哪裡還用得著這些過時的花樣!?
更何況,憑什麼好布料,它也撐不過十年啊!
太子只能深吸一口氣,把憤怒嚥下去。
如今……不是時候……
忙過一下午,太子去了吳良媛院子裡吃晚飯,然後散步去了宜秋宮。
吳良媛百般撒嬌都沒留住太子。
太子含笑警告她:“你也留心門戶,他們查到昨夜那賊也往你這裡逛了一圈兒。”
吳良媛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妾害怕,殿下別走!”
“別害怕。孤讓人巡查。你只要自己別亂走就行。”太子笑眯眯,“後殿都是婦孺,自然都膽小。孤都得去看一眼。”
“殿下!”吳良媛還要撒嬌時,一眼看見眷眷在旁使勁兒使眼色,只得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妾一定聽您的話,關緊門戶。
“陶哥兒和爇姐兒年幼,必定比妾更需要殿下。
“殿下快去陪伴他們為是。”
太子這回露出了真心笑容:“還是你懂事。”
臨走看看她屋裡的熏籠,不動聲色地告訴慶海:“這個熏籠舊了,烏漆麻乎的不好看。你跟內坊說,前兒才做出來的那個掐絲琺琅銅熏籠,給這邊送個新的來。”
吳良媛勉強笑了笑:“多謝殿下!”
出了宜春宮,太子陰沉著臉問慶海:“怎麼吳家很有錢嗎?太子妃的熏籠都是銅的,怎麼她能直接用赤金?!”
“足金的軟,做不來熏籠呢。想是金包銅的,圖個鮮亮。太子爺別為這麼點子小事動怒。”慶海忙把手爐遞過來。
太子冷著臉不肯接。
宜春宮往東不遠便是承恩殿,太子神色冷漠地從門前過去,連看都不願意看過去一眼。
竹青躲在門內看得一清二楚,狠狠地咬著嘴唇,卻又知道不能露出明顯的怨憤神情,低著頭疾行回了後殿。
此刻太子妃也剛剛用過晚飯,正逗著陶哥兒玩耍。見竹青氣色不對,便笑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