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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媛笑吟吟地捧了珍珠頭面和水晶掛佩、攜了和恪郡主的手,一路說著笑話回了宜春宮。
待她們前腳出了殿門,後腳太子妃便面無表情地立起,將身上的織錦翠竹長袍脫了下來,丟在地上:“沐浴。”
竹青忙上前遞了溼手巾。
太子妃反反覆覆地用力擦了手,甚至還抹了一把下巴腮上,將溼手巾丟回給竹青,又問:“陶哥兒呢?”
“玩了一下午累壞了,晚飯後強撐著走了幾步路,便睡著了。”竹青輕聲回稟,“顧氏她們一進門便開始準備熱水,此刻已經好了。您請放心。”
太子妃嗯了一聲,抬腳大步去了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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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回稟,太子默然了片刻,疑惑:“那個時間,顧氏應該在路上遇到那丫頭才對,怎麼還會帶著和恪去看墨玉呢?”
“人家可沒說是去看墨玉,只說了小郡主惦記著弟弟和貓兒!”慶海微不可見地撇了撇嘴。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後悔:“孤不該把和恪交給她。”
慶海嘆了口氣,低聲道:“太子妃跟前有端郡王,若還非把郡主送過去,那不是擺明了不給顧良媛面子麼?
“您也是沒辦法。”
顧良媛雖然家世不顯,卻畢竟是最早服侍太子的兩名宮女之一。李庶人下場悽慘,太子念舊情,便不願意對顧良媛太過苛刻。
可萬萬沒想到,顧氏竟然也是個心術不怎麼正的,也打著小郡主的名號跑去承恩殿刺探……
“罷了。你讓人盯緊了。她若也去搞三掂四,那就……”太子閉上了眼睛,往後靠進了燭影深處,“做得隱蔽些。”
最後半句,微不可聞。
慶海頓了頓,躬身低頭,輕聲道:“夜深了,太子爺歇著罷?
“明兒進京的總督巡撫有三四個呢,只怕都會請見陛下,那個場面您可躲不了。”
太子沒做聲,過了許久,才從陰影裡探出身子來,道:“明兒晚膳若是能回來用,你就把和恪也接到承恩殿,孤跟太子妃、陶哥兒,同她一起用飯。”
慶海也跟著這話露了笑臉:“是!”
…………………………
回到東偏殿的王熙鳳進了寢殿,便指著烏金對驚喜交加的安兒如兒道:“抓去洗,洗徹底了!”
安兒偷笑不已。
黑貓很不爽。
鸚鵡在架子上嘎嘎笑,邊笑邊叫:“洗它!洗它!”
黑貓呲牙,衝它哈氣。
王熙鳳瞪了安兒如兒一眼:“還看熱鬧!還不快著!夜裡涼,洗得太晚了,小心冷著了它,再病了。明兒我怎麼跟太子妃交待?”
貓兒和侍女都走了。
孟姑姑和夏守忠湊了過來。孟姑姑輕聲問她:“太子尋承徽何事?”
王熙鳳往桌邊一坐,一臉沮喪,半晌不言,好容易開口,卻是哼哼唧唧地抱怨:“這殿裡的人太少了……”
孟繁霜和夏守忠面面相覷:人少?什麼意思?
“可不少了。”夏守忠猶豫片刻,試探道,“正殿住著梅良媛,西殿住著耿承徽,再加上咱們。一座小小宮室裡,也擠了二十多人呢。”
王熙鳳撅著嘴,趴在了桌上:“那怎麼進來了外人,一個發覺的都沒有……”
孟繁霜一驚,回頭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守忠卻迅速明白過來,小心問道:“太子爺,來過?瞧見了承徽……”
猜著猜著,夏守忠的臉色一變,“他不會瞧見承徽昨兒醉酒了吧?您酒後,真沒做什麼不妥的事兒?”
王熙鳳雙手捂臉,尖叫一聲,哭唧唧地直跺腳:“還問還問!丟臉死了!啊啊啊,我要戒酒!我以後再也不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