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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離開東宮,賈元春什麼都沒做,只是抓緊時間休養,按時按量地吃藥,一口都不浪費;每天只要睡得著就拼命睡覺,多一個字也不再同宮女內侍們寒暄。
甚至吳良媛聽說她即將出宮,因住在同一個宮殿,所以禮貌地令人去送了些珠花錦緞之類的禮物,竟然也被擋在門外,理由就是“在睡覺”。
吳良媛大發脾氣。
万俟姑姑也覺得匪夷所思:“榮寧二府向來以會做人著稱,這位大姑娘是怎麼了?想把整個東宮都得罪乾淨麼?”
王熙鳳卻琢磨出了一點由頭,立命烏金去大明宮,尋找那天來宣讀賜婚旨意的內侍和女官都是什麼來歷。
第二天早上,烏金回來告訴她:內侍是戴權的徒孫,就是一個普通內侍;而女官的第一重身份乃是墨皇后安插在尚儀局的眼線,第二重身份是先孝仁皇后的忠僕。
王熙鳳聽得直皺眉,叫了孟姑姑來問,那天來宣旨的女官她可認識。
孟繁霜想了想,道:“當年我們那些人都是受過先孝仁皇后的恩惠的。那人我見過,但也只是知曉對方是同僚,沒聊過,也沒共事過。”
“也就是說,您沒注意過,這人是否跟宮外的人有聯絡,或者跟宮內的何人有結黨了?”王熙鳳仔細地問。
孟繁霜皺眉:“她跟宮外有否聯絡我真沒注意。但要說結黨,她當年倒的確有幾個好友,只是如今卻都已經離開大明宮……”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頓,睜眼微微睜大,“她有兩個好友,一個離宮後去了西寧王府做教習,還有一個嫁給了當年的殿前侍衛、如今的京營參將!”
這就對了。
“真是好算計啊!”王熙鳳悠悠嘆息。
孟繁霜詫異:“怎麼了?”
王熙鳳便把御醫黃數告訴自己的賈元春有異樣情緒的事情告訴了孟繁霜,又嘆道:“我查了查她這幾天的行止,才知道她在暗地裡打聽梅姐姐的情形。”
孟繁霜大驚:“她想對梅良媛不利?!”
“想來是已經有了法子了。這兩天已經消停下來,且要離開東宮了。”王熙鳳嘆了一聲,道,“她是我的親表姐,若是那個傳信的女官身後又連著京營我二叔那裡;
“那日後梅姐姐因為他們的算計出了事,我可真是百口莫辯。”
孟繁霜沉思片刻,緩緩點頭:“此舉可謂是一石二鳥了。一來除掉梅氏腹中胎兒,二來扳倒良娣——
“即便是良娣未倒,自那之後,梅良媛與良娣的情誼,只怕也難再如現在這般深厚。”
王熙鳳嘆了口氣。
孟繁霜則百思不得其解:“令叔即便與你再深的嫌隙,也該忌憚著令尊,兼之又是血親,與良娣兩相無涉才是。
“怎麼竟這般處心積慮的,要害良娣?”
“此事應該不是我二叔支使的。”王熙鳳搖了搖頭,“這分明已經把我二叔也算在了裡頭。若梅姐姐出事,我逃不了,他一樣要牽連進去。
“所以恐怕這是一個知道我們叔侄不和的人,利用了那女官罷了。”
孟繁霜煩惱:“想來皇后不至於跟太子這般過不去,太子妃的手又伸不進大明宮,旁人即便再要算計東宮,也該去動端郡王,怎麼會想起來為難一個男女還不知道的胎兒?”
王熙鳳冷漠地看著窗外,慢慢開口:“誰說太子妃的手伸不進大明宮?”
孟繁霜驚訝。
“皇后也許不至於跟太子這般過不去,可肅王就未必了。”王熙鳳低沉著聲音,繼續說道,“還有先廢太子的遺臣們。
“端郡王身邊被太子和太子妃護衛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皇上看重端郡王,滿朝皆知。若真動了端郡王,只怕當今震怒,認真去查,那他們必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