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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我一盞明燈。
請給我一盞明燈。
肉燭也好,信仰也好,天使也好,不管什麼東西都好,我需要一個明亮的,非常明亮的東西,足以讓我在這一片黑暗之中看見方向的東西,我把它稱為明燈,一盞明燈,對,對的,就是這樣的明燈,能讓它再靠過來一點嗎?是的,我希望看的更加清楚一點。
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首先,我,就用我這個字來描述吧,名字並不重要,反正我也不記得了,你想要稱呼我為什麼都可以,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要從……嗯,要從海上說起來。
海上是整個拉芙蘭最神秘的地方,海上的能見度太低了,如果沒有肉燭的存在,在海面上基本就是一種自殺性的行為,那些埋藏在海上的汙染,那些可能性的奇蹟,在那裡的每一個非自然的東西,都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危險和死亡。
當然,也包含著可能性。
我得到這一張邀請函是在五天前,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並不是被邀請者,最初,這一個邀請函的持有者是一位海上的漁夫,他在離開那一條船之後就被扭曲了信仰,對於一個還沒有邁出第一步的人來說,邀請函就是一個劇毒的災難。
我從他的家人手中得到了這一份邀請函,很便宜的價格,那些人並沒有意識到它的可能性,當然,那個時候的我也沒有意識到,我只是想把它作為我旅行之中的一次見聞記錄下來,涉及到非自然的事物,這很適合作為一個故事講述出來。
故事,無故事。
在一個第一人稱的故事描述之中,主視角只需要‘我’這個稱呼就足夠了,不需要用一個多餘的名字來描述,就這樣,就這樣就好,我得到了那一份邀請函,我聆聽到了祂的聲音。
邀請函是一張入場卷,也是一張門票,它是一種……更高維度的注視,在得到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並不是我擁有了它,而是它來到了我的手中,它並不是一種死的事物,它也被一種痕跡引導著,它或許也是某一個工具,或者某一個恩澤控制著?我不知道,我還不能夠看見那麼高的地方。
沒關係。
邀請函並不是一種具備善意的存在,很明顯,它的誕生就不擁有任何的‘善意’,它是一種會引起我們慾望的事物,讓我們為了這一種慾望而爭鬥,那個漁夫也是如此,他以為他能夠得到無盡的財富和權力,實際上,在從船上來到地面之後,他就被肉燭發現了。
他可以欺騙他自己,但是他的大腦不會,他的大腦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汙濁物,那是邀請函給予它的扭曲。
……那麼,以上的部分,你相信了多少?
“你相信了多少呢?”他問,當然,這些聲音都不會發出,被壓抑在了緊貼在他身軀上的實質裡面,“我一點都不相信。”
作為一位旅人,首要的本能就是不要相信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之中有多少真實他自己清楚,他看不見東西,現在看不見,他甚至難以呼吸,因為那些固體已經緊貼著他身體的每一處,就連呼吸本身都做不到,胸膛無法起伏,只能夠吸入幾乎影響不到胸膛浮動的那一點空氣,然後再吐出。
這只是一種慢性死亡。
沒關係的。
如果要藏起一張門票,最好的方式是什麼?他說不出來,他只能夠回答最適合他自己的方式——帶在身上,將門票帶在身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不論什麼時候都讓這一張門票和自己緊密相連。
還不夠。
他將屬於自己的門票填入到自己的血肉之中,用自己的身體本身成為了盛放那一張門票的容器,他能夠承受這一個代價,這是他可以支付的代價,畢竟他得到的那一張門票並不如現在這一個不規則的物體一樣大,他得到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