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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慨棠點點頭。
&ldo;叔父，你幫我給它起個名字吧。&rdo;
顧慨棠其實不太擅長起名，小野催了他好幾次，顧慨棠也沒想到合適的，他沉思一刻，問：&ldo;……嗯，你平時叫它什麼？&rdo;
&ldo;就叫他&l;蟲&r;。&rdo;
&ldo;&l;蟲&r;？&rdo;
&ldo;嗯，爸爸也這麼叫。&rdo;
這也太隨便了。顧慨棠遞給小野一雙筷子，低下頭思考，沒立刻說出答案。
現在已經很晚了，小野一會兒就要睡覺，顧慨棠只給小野盛了小半碗的麵條，但小孩吃飯慢，一直磨蹭到晚上九點十幾分。
顧慨棠說：&ldo;我之前養過兩隻獨角仙，一隻叫&l;大帝&r;，一隻叫&l;強強&r;……都是你慨梅姐給起的，這種風格你喜歡嗎？&rdo;
小野搖搖頭。
&ldo;那……你喜歡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小野坐在顧慨棠懷裡，讓他給自己擦了嘴，然後說，&ldo;叔父起的就可以。這是你送給我的，所以讓你幫我起。&rdo;
原來是這樣。顧慨棠用商量的口氣問：&ldo;叫&l;果凍&r;怎麼樣。&rdo;
&ldo;行啊。&rdo;
小野回答得十分乾脆，因為太過乾脆，顧慨棠有一種無論他說什麼小野都會說&l;行啊&r;的感覺。
顧慨棠摸摸小野的頭髮，道：&ldo;很晚了，先去刷牙，然後該睡覺了。&rdo;
小野問：&ldo;叔父今天住家裡嗎？&rdo;
顧慨棠笑著，沒說話。
小野說：&ldo;晚上你能不能陪我上廁所。&rdo;
&ldo;嗯？&rdo;
&ldo;我有點怕。&rdo;
顧慨棠想了想，說：&ldo;好。&rdo;
想來竇爭不經常陪小野，孩子看起來乖巧懂事，不用大人操心，卻還是受到了影響，不然不能這麼怕黑。
顧慨棠看著小野刷牙，然後抱他到床上。小野穿著一件白色的棉布睡衣，上面印著許多卡通熊。大概是剛吃過飯，他的肚子鼓鼓的。
小孩子就是這樣，沒吃多少東西，摸起來也很明顯。顧慨棠用手幫他揉了揉，說：&ldo;小野，你像個小球兒一樣。&rdo;
小野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蹬了蹬腿，說：&ldo;叔父……不是說帶我去游泳嗎？&rdo;
顧慨棠手一頓，過了一會兒，給小野蓋上被子，說：&ldo;你睡吧，我就在你旁邊。&rdo;
小野&l;嗯&r;了一聲，抓住顧慨棠的手，放到自己的鯨魚枕頭上，他笑了起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野迅速入睡，呼吸平穩。
顧慨棠在小野身邊陪了很長時間，等小野完全睡熟，發出水泡一樣的呼嚕聲時，他才抽回自己的手，離開這間房間。
顧慨棠來到自己的臥室，開啟衣櫃，準備收拾裡面的衣服。
他的臥室被收拾得十分乾淨，和顧慨棠離開前一樣。衣櫃裡更是一塵不染，看得出衣服有近期拿出來清洗晾曬的痕跡。
顧慨棠一點一點的收拾，花了很長時間。
竇爭一直沒有回來，到了深夜十二點，玄關才傳來開門的聲音。
那聲音很小，顧慨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朝外看看，發現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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