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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時常病著,都是太子理政,我也就是聽市井一些傳言……&rdo;
許寧沉默著,長長睫毛垂下猶如石雕一般,卻無端端多了一股悲哀之意。寶如想著許寧這一世還要入朝,只怕也不僅僅為了復仇,大抵也還有著報了君恩的感覺。車子停了下來,許寧下了車,伸手將她扶了下來,寶如抬頭一看看到一片粉垣瓦屋,數枝桃花從院內探出白牆烏瓦,繁英交展,灼灼生輝,她輕輕呀了一聲,臉上帶了喜色。
許寧看她喜歡,臉上也帶了笑:&ldo;桃之夭夭,宜室宜家,我那天也是一看到這桃花便滿意了三分。&rdo;一邊引她進去,只見院內一樹碧桃盛放,馥郁之氣襲人衣帽,院中白石砌路,蒼苔密佈,裡頭小小五間精舍,三明兩暗,別有復室,屋內皆用雪白紙糊在板壁上面,傢什都已齊備,一色簇簇生新,有臥房,有廚灶,書房裡架子上也擺滿了東西,藍紙線裝書一冊冊的整齊堆置著,書房裡又有暗間設了軟榻鋪著青緞依枕,寶如心知這是許寧起居之地,自那日兩人因為孩子和解以後,他依然待自己相敬如賓,並未逾禮,應是知道自己不過是因為孩子才向他和解。
又或者,他一心只在他的大業上,自己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她凝視著外頭桃花灼灼,許寧正忙碌著和小荷一起安置鋪蓋衣物,心裡失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還胡思亂想什麼呢,難道換個男人就能更好?至少這一世她父母尚在,又有孩子,她輕輕撫摸腹部,心下微感慰藉,尋常人也不過都是過日子,男女情愛,夫妻情好,便是書上也不過只是那麼寥寥幾個,曾有首悼亡詞情深意切的悼念亡妻,她作為女子就好那些細膩委婉的詩詞,自然是覺得十分感人,反覆頌念,後來聽許寧說那人續娶了他亡妻的堂妹為填房……並且妾室並不曾斷過。
真的是她自己的問題麼?許寧是贅婿,自幼父母就要求他要對自己一心一意,要對自己好,什麼都要讓著自己,不許對旁的女子有想頭。待到許寧上了高位,她也得了誥命,越往上,越發現從前那些高不可攀的貴人階層,對女子的要求是多麼的嚴苛,市井人家,大多一夫一妻,打打鬧鬧吵吵嚷嚷仍然相守著扶持著過了一生,那些貴婦人呢?卻要要夫唱婦隨,要三從四德,要不怨不妒……按那些沉重的禮教說法,她早已犯了七出中的多項罪過,許寧仍供著她,彷彿已是仁至義盡。
他怨自己麼?唐寶如迷惘的想,大概也是有的,不過過了那一世,這一世大家都平心靜氣的選擇了對自己最合適的那一條路‐‐大概情愛什麼的,都沒了那心吧。許寧之志向,一貫是在那廟堂高處,男兒行走四方,志在千里,後宅從來鬥不過是他們生兒育女繁衍後代的棲息之處,女子卻囿於內宅,限制於弱質,整日只為那一點點的情愛之事遮了眼睛……
正沉思著,外頭虛掩著院門被叩了叩,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ldo;晏之,我們來暖房了,不速之客,可有詩酒相酬?&rdo;
唐寶如從窗往外看,許寧迎了出去開門,卻正是宋秋崖的兩個公子宋文熙,宋文甫兩兄弟,許寧笑道:&ldo;才安頓下來,裡頭還亂得很,內子今日乘車有些不適,屋舍淺窄怕吵了她,我們還是出去一聚,還請萬萬包涵。&rdo;一邊請客人在院子裡桃花樹下的石桌石椅坐下,讓小荷倒茶,宋文熙笑著道:&ldo;原是我們來得冒昧了,這兩日書院休息,我們回家了一次,才從縣裡過來,聽說你在這邊賃了院子,連令夫人也過來住著,便想過來賀你喬遷。&rdo;
許寧一邊笑著往外讓,將宋家兩兄弟帶了出去。
客人上門道賀卻被請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