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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稅法，確然不錯，然老夫以為，還是過於冒進了。事要一步一步的做，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你們能在邊疆危急之時向士大夫收稅，來日就能在洪災旱災蟲災霜雪災害等天災時向士大夫收稅，漸漸當納稅成為士大夫的習慣，循序漸進，至少三代人，才會有官紳理所應當要納稅的想法形成，今日你們已走出至關重要的一步，但卻不該太過心急，想著一步到位，官家這些年穩打穩紮，英明神武，只在這一樁事上，有些急於求成了，您若是再等十年，再提出，則更少些非議。&rdo;
李臻含笑道：&ldo;先生說得也是。&rdo;
許寧躬身施禮，柳汝嘉含笑道：&ldo;且先擬出章程來，慢慢謀之。&rdo;
李臻便將之前擬好的摺子遞給柳汝嘉看，柳汝嘉慢慢看著，一邊點頭，一邊嘆道：&ldo;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臣老矣，陛下與許晏之風華正茂，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了。&rdo;
李臻又與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後，吩咐內侍專門備了青布油車來送柳先生出宮，柳汝嘉卻邀了許寧同登車，許寧知道他還有什麼話要和他說，便也登車一同出宮。
柳汝嘉笑道：&ldo;老夫曾嘗過令妻親手製的佳餚，十分想念，今日卻是想順路去你家做客，也不知可否？&rdo;
許寧本以為柳汝嘉要說什麼重要的話，沒想到卻是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他是認真慣的人，有些不習慣與一名今日才認識的同僚如此親熱，難免臉色帶了些異樣，柳汝嘉卻又道：&ldo;聽說你有一兒，十分聰慧？&rdo;
許寧頓了下，十分快速地道：&ldo;柳先生蒞臨寒舍，蓬蓽生輝，自然當掃榻以待，美酒佳餚奉上。&rdo;
柳汝嘉哈哈笑了起來，滿臉得色。
寶如在家中忽然看到柳汝嘉前來，又驚又喜，連忙親下廚房，整治了幾樣極為精緻的菜餚送到前頭，果然席中許寧將蓀哥兒和淼淼都叫了出去見客，大約一盞茶功夫後才回了來。
寶如忐忑不安叫了淼淼和蓀哥兒來問道：&ldo;那老先生可考問了你們學問？&rdo;
蓀哥兒搖頭不解道：&ldo;為什麼要問學問？這不是我們上次去打獵遇上的老先生麼？他給了我和姐姐一人一支玉筆。&rdo;他伸了手來，果然手裡握著一支小小的玉雕成的筆，玉色玲瓏剔透，淼淼手裡也有一支，尾上纏著紅線，可配於腰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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