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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蘇禾等人被黃程抓去司禮監後,並未像上回一樣先用刑,而是被分開審問,除了問訊的人外還有個司簿在旁做筆錄。
如蘭被上回司禮監的刑罰嚇慘了,問訊的太監才問一句,她便倒豆子一樣什麼都說了,“奴婢雖跟在林姑姑身邊幾年,可林姑姑與奴婢並不親近,除了指派奴婢辦差,再沒別的了,林姑姑也不會跟奴婢說私事,甚至連屋子也不大肯讓奴婢進呢,她獨來獨往慣了的,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求公公開恩!”說著,叩頭不迭。
“那她近來可有可疑行徑或言語?”
“這奴婢更無從知道了,近來是蘇禾伺候她,同她走得近,有什麼話她也都同蘇禾說了,哪裡還有一言半語的跟奴婢說,”說著說著便有些吃味兒了,她道:“蘇禾才是林姑姑的心腹,別看她才來局裡幾個月,討好林姑姑的手段卻是我們拍馬不及的,我這個伺候姑姑幾年的,自從她來了,都沒我站的地兒呢,所以你們有什麼話,問她去,她什麼都知道。”
司簿筆走龍蛇地寫著供詞,問訊那人仔細端詳如蘭的面色,因是刑訊的老手了,通常看一眼神色都看得出這人有沒有事瞞著,於是他不再逼問了,只淡道:“你再好好想想,這些年那位姑姑可跟你說過可疑的話,做過可疑的事兒,午飯後咱家再來,你若還說不出來,便等著上刑吧!”
如蘭嚇得跪坐下來,冷汗直冒,絞盡腦汁地想也沒想出來所謂可疑的話語和行動,於是下午問訊時她更一口咬定林姑姑親近蘇禾,自己跟林姑姑不熟,如此,訊問的沒為難她。
隔壁屋受訓的文繡和芸兒聽到林姑姑的名字便紅了眼,一面回答一面哭,終究也沒問出什麼,至於婉兒和紅藥等幾個繡娘,要麼繡屏風時同蘇禾鬧翻過,要麼看不慣蘇禾小小年紀管著她們,都把事兒往蘇禾身上推。
“奴婢連姑姑的屋門都沒進過,哪像蘇禾,恨不能住在林姑姑屋裡,我們能知道什麼?要問去問她呀!”
“蘇禾每日給姑姑洗腳,說不完的話,姑姑還手把手教她規矩教她記賬,她們才是鐵打的交情,我們,我們算什麼呀,姑姑為著她還罵我們呢,就昨兒夜裡,也是蘇禾先發覺姑姑出事的,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
“少監,你們誰要查誰逼死了姑姑不是?我告訴你,就是蘇禾逼死的,姑姑調教了她幾個月,待她千好萬好,她呢,貴妃娘娘來挑奴婢挑中了她,她得了高枝兒了就忘了本,姑姑定是氣不過才吞金自殺的,就是她害死的姑姑!”
……
而蘇禾由黃程親自審,黃程今兒較往日嚴肅得多,坐在刑案後,按章程一步步問下去,蘇禾抽泣著作答,還不住問黃程林姑姑究竟攪進了什麼事,為何會吞金自殺,黃程極不耐煩,他原看蘇禾是個美人胚子,覺沈闊眼光不賴,現在可不這樣認為,沈闊最是乾脆又冷靜,十二監裡唯一可做他對手的人,竟看上這麼個蠢得冒泡的小丫頭片子。
“別哭了!”黃程雙手抱胸,冷冷道:“你為那姑姑哭得這樣,可見與她交情好,那你說說她為何吞金自殺,近來可有可疑言行,或告訴了你什麼要緊事,送了你們什麼要緊東西?”
蘇禾雖掉著眼淚,腦子卻清醒,姑姑送給她盒子時告訴她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如今她人去了,她更要守住這遺物,於是道:“沒有,姑姑一向嚴肅,只管教我們,絕不同我們說體己話兒,更別說送東西了。”
“當日她吞金自殺是你最先發覺的?你為何半夜去她屋裡?”
蘇禾自然不能說自己預感到林姑姑要出事,一旦這樣說,便證明林姑姑有可疑言行,不然她怎會有預感呢,於是蘇禾道:“那晚上奴婢被雷聲吵醒,便起來關窗,看到院子裡的石磯上有床繡被忘了收呢,奴婢怕下雨打溼了,便去收被子,走過姑姑屋門前時,看見窗子沒關,奴婢想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