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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惠妃娘娘請安。”
惠妃微掀眼皮子瞧她,故意打了個哈欠道:“是你啊,你又來做什麼?”
蘇禾瞥了眼左右,惠妃輕笑,淡淡道:“不必按了,都退下罷。”
如此,殿中數人一齊卻步退出門外,屋裡只剩下兩人,蘇禾才將沈闊的原話一字不落說給惠妃。
惠妃故作漫不經心地剔著自己塗了蔻丹的長指甲,淡道:“他一個奴才,牽涉大案,本宮自保還來不及,為何要幫他?你們真當本宮是女菩薩啊?”
一番話說得蘇禾臉熱,她知沈闊和惠妃交情非同一般,不然沈闊不會幫惠妃料理那投井而死的奴婢,惠妃也不會看在沈闊的情面上,領她去宮宴。可真正事到臨頭,人還是要想著自保的,如此,還有誰能救沈闊呢?
“要本宮說,你也該少同他往來,免得連累自己,”惠妃瞧著蘇禾的臉色,只見那雙楚楚惹人憐的美目陡然睜大,似是驚訝,漸漸的,目光堅定了。
蘇禾又是一禮,道:“多謝娘娘提點,只是奴婢不能置他不顧,今日叨擾娘娘了,奴婢告退。”
“去罷,”惠妃收回目光,看著自己殷紅的指甲,直到餘光瞥見她掀簾出去,才放下手,上半身頹然地靠在丹鳳朝陽大迎枕上,怔怔出神。
其實她何曾想過置沈闊於不顧,她只是惱恨,恨沈闊怕蘇禾受牽連,請她把蘇禾調到她宮裡伺候,代為照顧,卻從未想過她若因此受牽連又該如何,更可氣的是,這小奴婢也與他這樣好,大有生死兩不離的意思,她很看不慣。
“玉清,”惠妃忽喚了聲,簷下候著的玉清應聲而入,“娘娘有何吩咐?”
惠妃看著這個身形與沈闊極相似的小太監,自嘲一笑,旋即伸出柔若無骨的手,玉清會意,掀簾向外吩咐了句:“娘娘要午歇了,天大的事兒也不能進來吵著娘娘,”眾人齊聲應是。
而後他放下簾子,輕手輕腳走到貴妃榻前,拾起腳踏上繡綠萼梅的紅鞋為她穿上,再掀了毯子將人攔腰抱起,直往內室去……
兩刻鐘後屋裡叫水,小奴婢端水過來,也只敢站在簷下喊:“玉清公公,水好了。”
玉清抹著汗從梢間出來,端水進門,為惠妃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