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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唸完清靜經的最後一句,就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了紫檀木桌上。
麥福適時地插上話,言辭懇切地誇讚朱厚熜:“主上天人之姿,修道有為,已得清靜真意。”
朱厚熜先是搖搖頭,又看了看紅色宮牆上方搖曳的翠綠色竹葉,嗟嘆一聲:“清淨?清淨!這世間誰又能夠真正清淨呢?”
說罷便走向東側的書房,開始閱覽內閣呈上的文書。
陸炳神色焦急,手持朱厚熜賜給他的金色令牌,連闖十二道宮禁,最終在日落之前到達了乾清宮。
殘陽如血,日照紫禁。
朱厚熜平靜地聽完了陸炳的彙報,眼中浮現一絲殺意,冷冷地對著陸炳下令。
“給朕查,凡是涉及刺殺楊閣老的,一律送到錦衣衛詔獄。”
“謹遵上諭”
陸炳神色大變,鄭重地接下了朱厚熜的命令,就開始了行動。
今夜的北京城,註定又有一個不眠的夜晚!
黃錦心中暗自思索,為什麼楊廷和遇到刺殺,朱厚熜態度會如此地堅決,難道兩人不是處在對立面嗎?
麥福渾濁的眼神中似有精光,看向朱厚熜的眼神越發恭敬。
老實說朱厚熜並不怎麼討厭楊廷和,對方或許會是一個權臣,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奸臣。
對於權力的爭奪,讓二者站在了對立面,可擁有權利從來不是朱厚熜真正的目的,對他而言掌權只是手段而非結果。
朱厚熜心裡開始仔細思索會是誰派人刺殺楊廷和,朝堂上的政敵?北方派來的探子?亦或是被罷黜的官員!
楊廷和裁撤冗員,內閣一舉裁掉了整個大明1/4的官員,這背後所涉及的利益網是巨大的。
家裡有人行商,親戚朋友不一定會與其交心,頂多是愛慕財富日常來往,行商是一個人的事。
可若是家裡有人做官,那所有親戚都會團結在他的周圍,做官是一家子人的事。
哪個小官小吏背後,七拐八拐不會有一堆的親戚,誰敢保證自己不會求人辦事?
被罷官的人,以及他們利益相關的人,會怎樣地仇視楊廷和。
至於仇視皇帝?
在這個皇權如天的時代,心裡想想也就罷了,如果真的要做,那就是找死。
“啍”
朱厚璁冷哼一聲,這些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今天能行刺大明首輔,那明天豈不是就要刺殺他這個皇帝?
“黃大伴,傳朕旨意,讓錦衣衛派高手保護楊閣老上下朝堂。”
黃錦領旨,就快步離開了皇宮。
朱厚璁抬頭看了眼遠處的殘陽,昏黃的陽光照射在紫禁城的紅牆上,彷彿殷紅的血液緩緩流淌。
朱厚熜自言自語:“是該見點血了。”
他自然地問了麥福一句:“麥大伴,你說這大明如何呀?”
麥福神色肅然,義正詞嚴道:“山河壯美,錦繡河山,我相信在主上治下,大明一朝必將光耀青史,永垂世間!”
朱厚熜輕輕一笑,倚著硃紅色的柱子,先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向天上的太陽。
他擲地有聲的言道:“日月山河永為明!”
…………
楊府裡眾人慌作一團,楊老夫人面帶愁色,看著坐在大堂中央的丈夫,眼中是止不住的憂愁。
楊慎滿臉的憤怒,一雙眼睛就好像要噴火似的,整個人的臉也變得潮紅。
黃娥倒顯得很鎮定,板著一張臉,有條不紊地安排府中事務,府中下人處事也越發具有章法,不再像之前那麼慌亂。
處在眾人焦點的楊廷和不急不慌,輕輕捋了捋頷下的長鬚,略帶讚賞地看了一眼黃娥。
又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