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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尋常的一幕加深了他的猜疑,他加快速度朝亮燈之處趕去,不由分說便將房門一推:“陸大人,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務公?——”
話音落下之時一片亮堂的屋子盡收眼底,陸階端坐於案後,面前擺著半盞茶,還有一堆凌亂的文書。
這位斯文儒雅的尚書大人半斜倚著太師椅,目光凜冽地看過來。
嚴梁餘下的話全塞在喉嚨裡。
他瞬間抬眼看著屋中,楊伯農在靠牆的書架下整理典籍,目帶驚訝地看著自己。餘則屋中再無一人,就連各處窗戶皆是關閉著的。
“我當是誰?原來這回是嚴公子。”陸階淡漠而帶著幾分嚴肅地望著他,“此為公務要地,嚴公子大半夜帶人直闖而入,可是令尊突然想起來,又有什麼指示要傳達給鄙人?”
這話語裡滿含著譏諷,嚴梁從怔愣中回神,打了個哈哈:“陸叔言重!”
護衛明明稟報說陸階很可能金蟬脫殼溜了,而他卻好端端地在此!
程家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客棧被懷疑正是他們去往之處,卻根本沒人!
如果說先前在程家附近被堵住的是陸階,那他就算跑了也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快回到此處!
他按住心下驚疑,接過身後侍從手裡的一罈酒:“小侄方才路過,聽說陸叔還在忙碌,因此特地捎了瓶酒前來給陸叔解乏。
“——醉仙樓的陳釀,正是陸叔喜歡的。”
萬幸來時作了兩手準備,提了這壇酒作幌子,否則按照今日下晌嚴述在陸家那番殺威,這強闖機要衙門擾亂公務的罪名,鐵定是要被他扣上的。
陸階輕哂了一聲,端起那半盞茶:“擔當不起。拿走吧,回頭我若也有個閃失碰碎了它,這顆腦袋也不夠磕的。
“——劉福,替我送客。”
劉福走進來,朝著嚴梁行禮。
嚴梁認得陸階這麼多年,從不見他這般犀利說話,當下也笑了笑,把這酒拿起來:“小侄年輕不懂事,也不知陸叔與父親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既然陸叔事忙,那小侄暫且就不耽誤了,改日再專程上府上拜會。
“楊先生!”說完他拿著酒走到楊伯農身邊,目光緩慢地從他手上的文書和書櫃的書目上劃過,又順道看了眼正好可見的屏風後頭各處,再道:“這酒就勞煩你了。”
說完他微笑著掃了眼門下眾人,帶著他們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