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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失職……屬下甘願受罰。”
其實在黑袍人出現的那一刻，血月門門主已經猜到對方很可能就是為了祭壇一事而來，但當前者真的說出來時，他依舊不由得心頭一顫。
此刻的血月門門主有些噤若寒蟬，無論是神情還是舉止，都與之前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責任也沒什麼意義。”黑袍人沉聲說道，似乎並沒有要責罰的意思。
但他緊接著卻說了另一句更加嚴肅，也更充滿威脅性的話。
“萬幸被損毀的是普通祭壇，若是那四大主祭壇出現任何閃失，你應該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屬下知道……”血月門門主連連點頭，黑袍人的這句話讓他後背已經滲出陣陣冷汗。
黑袍人口中的“主祭壇”，顧名思義就是所有祭壇中最重要的四個，鑑於其無上的重要性，它們每一個都比普通祭壇還要隱秘百倍！
可以說，被發現的機率無限趨近於零！
也正因如此，倘若主祭壇真的出現什麼閃失，那血月門門主的性命也就等同於宣告結束。
“說回正題，損失的這兩座祭壇雖然影響不了大局，但也已經是底線，在計劃正式實施之前，我不希望看到再有任何一座祭壇失事！”黑袍人繼續沉聲說道。
這句話既是一種警告，也是一個命令，潛在臺詞便是血月門必須對其餘祭壇加強戒備。
“是！”血月門門主再次點頭，對方說的每一個字傳到他耳中都彷彿帶著極大的壓迫感。
“尊上……您還有其他指示嗎？”他又誠惶誠恐地看著黑袍人。
只聽黑袍人停頓了兩秒，隨即話鋒一轉：“你們剛才的對話我也聽到了，看樣子破壞祭壇之人已經確定？”
“是的，他叫葉燃，而且殷齊也是死在他手裡！”血月門門主迅速回答道。
出於某種特殊原因，黑袍人只能親臨血月門而無法去到暗月會，因此後者在香江建造的祭壇被毀雖然與血月門無關，但此刻血月門門主卻不得不承受雙重壓力。
而黑袍人主動提及葉燃，對血月門門主來說無疑是再好不過了，他正好可以將怒火轉移全部到葉燃身上。
“那你清不清楚暗月會在香江的祭壇被破壞是何人所為？”黑袍人沒有在葉燃身上繼續深究，而是先圍繞另一個祭壇問了一句。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血月門門主搖搖頭，“但屬下之前聯絡暗月會時，得知了一個重要的資訊，他們調查到事發時葉燃恰好也在香江！”
“至於是不是兩次祭壇被毀都是葉燃所為，暫時就無法確定了。”
聞言，黑袍人被斗篷遮蓋之下的眉頭瞬間皺起：“若真如你所說，那此人將來極有可能會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這個葉燃，他是什麼實力？”他追問了一句。
“應該是二階元嬰。”
說出這一答案時，就連血月門門主自己都有些神情複雜。
“二階元嬰？”黑袍人更是臉色一變，露出一種難看且古怪的表情，“殷齊怎麼會死在一個二階元嬰的敵人手裡？”
之前在血月門門主跟右長老以及楊健的對話中，並沒有明確提及葉燃的具體境界，黑袍人以為葉燃起碼擁有化神境的實力，如果是這樣那也只能算殷齊倒黴。
但隨著真相浮出水面，性質可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這至少說明葉燃的天賦和手段都遠超其自身境界！
看著黑袍人再次變化的表情，血月門門主提前預判了他的想法，於是補充說明道：“根據可靠情報，葉燃也並不是來自那個地方。”
“所以屬下猜測，葉燃身上肯定藏著什麼秘密，否則無法解釋他與境界嚴重不符的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