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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擦去臉上的淚痕,是她自己太傻,一片痴心錯付,又怪得了誰呢?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新做人的機會,那麼,她發誓再也不會為狗皇帝掉一滴眼淚,這一次,她要為自己活為江家活。
細算日子,江家出事即是來年開春,她所剩時間不多了。
待窗外那株紅梅凋零至最後一片花瓣,周翰墨以謀反罪名將江家滿門抄斬,僅留江初唯一人存活於世,或是念及往日情分,只是將她打入了冷宮。
江初唯在冷宮苦苦熬了三年,每日都盼著周翰墨能來看她一眼,然後等到了她死的那天也沒見到他。
呵呵……江初唯覺得前世的自己太可笑太可憐了,周翰墨留她根本不是念及往日情分,不過要她償還入宮三年來受過的恩寵,她被做成人彘,想來也是他的默許。
除了她的死。
江初唯被做成人彘泡在酒翁裡,就這樣痛不欲生地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一直到有人闖進冷宮抱住她,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什麼聽不見,但她還能感受……在他懷裡很溫暖。
他抱了她好久,滾燙的眼淚淌進她的脖頸,瞬時被一股暖流團團包裹,以致脖子被割斷,她都沒有感覺到疼。
終於解脫了不是嗎?
是他幫了她。
江初唯心存感激。
這一世,她定會將人找出來,好好報答。
——
天未亮,周翰墨從西偏殿玥蘭閣出來,經過昭芸宮主位寢宮時,止步望了一眼。
「竟然沒人追出來?」每來昭芸宮偏殿過夜,江初唯都會大鬧一場,今兒卻是風平浪靜,這讓周翰墨頗感意外。
跟在後面撐傘的太監總管春公公,「興許是敏貴妃昨日意外落水感染風寒失了精神。」
「意外落水?」周翰墨冷笑,滿是嘲諷,「她是想推溫婕妤下水吧?」
「陛下,今年這雪下得猛了些,不到開春是化不了了。」
周翰墨回頭望向玥蘭閣,眉頭皺了皺,「溫婕妤辛苦了,多送些藥膳瓜果過去,正殿那位也不能怠慢,免得江家老頭子起疑心。」
目送周翰墨出昭芸宮,江初唯關上窗退回爐邊烤火,搓著凍得通紅的小手,暗自罵道:狗皇帝是真的狗。
他太瞭解她的性子,這才安排溫詩霜住進昭芸宮的偏殿,就是要她處處刁難溫詩霜,讓溫詩霜得不到一天的安穩日子。
天下男人就數他最薄情寡義了,剛跟人你儂我儂滾完床單,提了褲子就不認人開始算計。
他要溫詩霜在她手裡受盡折磨,甚至不惜犧牲皇家子嗣為代價,以此拉攏溫父刑部尚書對付江家。
上輩子她恃寵成嬌,但人還沒壞到骨子裡,畢竟是見血都怕的嬌嬌小姐,怎會惡毒到害人性命,她教訓溫詩霜至多是罰跪抄女經,所以她懷疑是狗皇帝自己害沒了溫詩霜肚子裡的孩子,卻讓她背了黑鍋。
「狗男人!也不怕生個孩子沒□□嗎?」江初唯咬牙切齒將手絹絞得不成形,這輩子她一定不會再做他手裡的棋子了。
一番梳妝打扮後,江初唯的心緒已經歸於平靜,她還是那個被狗皇帝寵得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用鼻孔藐視一切的敏貴妃。
柔弱無骨地斜臥在貴妃軟榻上,眼皮半闔地睨向立在一旁的綠春,慵懶無力地命道:「請溫婕妤進來吧。」
「娘娘,您可不能心軟呀!溫婕妤這才跪了一盞茶……」綠春跟往常一般沒有規矩。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本宮是主子?」江初唯水眸瀲灩看不出任何情緒,但語氣比方才稍稍涼了一分,便教人覺得有些兇。
「奴婢馬上去。」綠春驚恐萬分地退了出去。
江初唯眸光一轉落到香巧的身上,這是祖母親自選出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