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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關上了。師崢坐在床上,抱著腦袋,滿腦袋都是松辰鈺哭的樣子和抽泣的啞了的聲音。像魔咒,一遍一遍在腦海裡迴盪,將腦袋擠得發疼。
師崢動不了松辰鈺。否則,第一個將他弄到視線之外,遠遠的撇到哪個角落。
人至賤則無敵,這種被繭一樣纏起來的痛苦,說都說不出。
只有慕歡偶爾回來,師崢能輕鬆一點。
這一天,N…軍區的師崢、D…軍區的雲國飛、X…軍區的慕歡三個人坐在高樓的私人會所上品紅酒,雲國飛爽朗地笑著說:“咱們三人這樣,像不像三國煮酒論英雄?”
師崢心情愉悅。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有放縱的感覺,放縱自己的野心,放縱自己的所有想法,那些齷蹉的往事可以一筆勾銷。
說完了正事,雲國飛無意中提了一句:“欸,聽說松滔最近頭疼死了。”
慕歡咳嗽一聲,可惜雲國飛沒意會。
“聽說他那個乖兒子最近發邪了,天天頂撞他,好幾次松滔都抄起傢伙揍他了,有一次還把老腰給閃了——哈哈,你們不信,是真的。松辰鈺嘛,聽說還老缺席,我看就他那德行,從議事廳上撤下來是遲早的事!你們說他撤了,誰會上呢?”雲國飛滔滔不絕。
師崢舉起杯子,走向落地窗。
雲國飛自拍腦門一下,悔恨地說:“哎呦!我怎麼把這茬忘了!慕歡,那什麼,我忘記師崢跟那傢伙還有一腿!誰能想到,是吧,別人不說我壓根兒想不到他們能在一起過!”
慕歡皮笑肉不笑:“這一頁翻過,翻過。”
師崢回頭,悠悠地說:“我現在覺得議事廳這位置,看著光鮮,實際危險,沒有實權的坐上去全部落馬。松辰鈺要是掉下來的話,上去的肯定是要被幹掉的傢伙,你們信不信?”
有能力的人遲早會在時間沖刷後嶄露頭角,但需要的是時間。
所以,時候不到,就別揭鍋。
師崢心情很好,哼著曲子出了大樓,一抬頭,又看見穿著白衣、脖子上吊著白金項鍊的松辰鈺。大晚上的,又看見喪門星,師崢都沒脾氣了,轉身想換一條路,松辰鈺追了上來,聲音很低:“你跟雲國飛在一起幹什麼?”
師崢警覺了。
果然松辰鈺說:“你私底下跟雲國飛有什麼秘密?還是慕歡跟雲國飛有什麼秘密?或者D…軍區跟X…軍區……”
師崢薄怒:“你胡說什麼!”
松辰鈺露出似笑非笑的笑:“你們肯定有什麼秘密,我告訴我爸,讓他去查。”
這人就是找死!他除了千萬百計的找死還能幹什麼!師崢緊了緊拳頭,忽然笑了:“你去啊,你現在就去啊。”
松辰鈺拽住他的手。
師崢一甩,松辰鈺被甩落在地。師崢憤然離開,走了幾大步,身後卻沒有任何追上來的聲響,他回頭,松辰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師崢可以肯定,自己那一下子根本不可能摔出個什麼毛病來,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可松辰鈺真的沒有動靜。
師崢走回去,看到松辰鈺的T恤白邊處有血滲出。
松辰鈺伸出手,輕輕搭在師崢的皮靴上。師崢將手撐在車上,苦笑,他真的不想再跟這個人糾纏,可是,怎麼就甩不脫呢?
師崢鬼使神差地將松辰鈺弄回了家,才脫下T恤,愣住了,松辰鈺的背上身上全是傷,青的紫的就不說了,好多還破皮了也沒怎麼處理。再看衣服上,果然到處都是血點子,好幾處傷是被打過好幾次的。
師崢為他塗滿了藥,松辰鈺都快把被子咬斷了,一身冷汗。
師崢問:“誰打的?”
松辰鈺卻說:“你跟雲國飛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就是說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