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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醒過來,朱珏抬起手背摸了摸眼角,有些濕潤的水跡,呵,傅壬章,還真是好大的威風,上輩子是他傻,欺負他沒脾氣,這輩子,他可不是好惹的。
辰時一刻,幾人各自坐位置上,楊鎮湊過去問他,「朱兄,那位沒為難你吧?」
那位說的,自然是九皇子傅壬章了,京城中都已經傳遍了,他擅自要修繕那個過氣的上次還告他御狀的伯爺府,照他倆的過往關係,一群世家認為九皇子是突然長了腦子,會算計人了,所以楊鎮才有此一問。
為難這個詞,怎麼算為難,怎麼不算?很難說,朱珏搖搖頭,「沒有。」
楊鎮也跟著無奈的搖搖頭,「上次見那位好似脾氣秉性和傳言不同,也許,是我們狹隘了。」
一提起傅壬章,朱珏就腦殼疼,下意識的轉移話題,「今日夫子講什麼?我落了許多課業,怕補不過來。」
夫子還沒進來,楊鎮的貼身小廝急忙跑進來稟報,「郎君,府中傳來訊息,讓您直接進宮,說是,十皇子歿了…」
朱珏一驚,十皇子?
上輩子,十皇子一直身體羸弱,卻活到了六皇子繼位,怎麼,這次會?
他自然也得進宮,派人通知了林祭酒,他和楊鎮同行,馬車中,疑惑的問楊鎮,「十殿下的身體一直不好嗎?」
「是,聽聞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一直榮養。」
十皇子較比九皇子小了將近十歲,可見期間貴妃的榮寵,他們都沒和十皇子打過交道,所以,也並沒什麼特殊的悲傷之情,但入宮,總得做點樣子,楊鎮從暗匣裡拿出來兩個瓷瓶,遞給他,「這個是辣椒水,給你。」
朱珏接過來,竟然還有心情笑了笑,楊鎮被他這個輕鬆的笑給晃了下,以為他不明白幹什麼用的,低頭解釋,「你膽子可夠大的,待會兒進宮可千萬別這麼笑,這個,是給你往眼角上塗的,別弄太多,要不得紅好幾天,明白了嗎?」
楊鎮莫名的感覺自己像個老父親,在叮囑自己孩兒般,唯恐怕他走入歧途,罷了,看了眼他乾淨的側顏和右上角的傷疤,反正他也沒有弟弟妹妹,乾脆,就當他是吧。
朱珏對於自己撿了個便宜哥哥還毫無知覺呢,食指轉了轉手心裡的小瓷瓶,乖巧點頭。
楊鎮也是被他這副軟軟萌萌的樣子給軟化的,脫口而出,「以後再有問題,你就來找我,只要我能幫的,我都會盡力。」
馬車裡的這一次談話,不知道在將來替朱珏擋去了多少次的災難,都是因為這個如父如兄的男人。
臨近宮門,能瞧得見裡頭飛簷龍騰,高高的牆壁圍著座城,掩藏住所有的無血廝殺。
宮門前已經堵的不成樣子,聖上這次是真心的悔痛,他還正值壯年,可惜他最小的兒子卻撇下他撒手人寰,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一紙詔書下去,封十皇子傅寅嶽為梁陳王,葬入皇陵,這般恩德已是不易,歷年來只有成年的皇子才能進皇陵,又讓滿國上下哀悼,所以各家的命婦也要進宮默哀,有禁衛軍主持,楊鎮和朱珏掏了牌子,由小太監領著去往榮襄殿。
楊鎮雖身上沒有爵位,但位置較為靠前,臨走前囑咐了朱珏,他去尋父親恩德侯。
朱珏位置靠後,幾乎沒什麼人,安靜的很,前面的有座椅,他沒有,只能站著,可見豫恩伯確實不得聖恩啊,沒落到極致的世家了。
可偏偏站著的那個人,就像是閒庭般悠哉,自帶的寧靜,攏袖玩弄著自己的手指,腦子裡想著待會兒到底用不用那瓶辣椒水,畢竟,沒人瞧他啊,哭不哭的,有什麼所謂。
正神遊呢,那頭六皇子領著小太監過來,給他背後放把椅子,特地還帶著棉厚的墊子,定睛看他表情沒受委屈,問他,「小伯爺坐著吧,還缺什麼,我待會兒讓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