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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將明面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便想叫他離開,汪眳禾卻擺了擺手,臉色肅冷了起來。
&ldo;母親此言差矣,偷盜御賜之物,已不算是後宅的事了,而且我覺得這當中有不解之處,萬一她還有同夥,那該如何?&rdo;
汪眳禾覺得此事必須細細審查清楚了,他抬手對下人道:&ldo;把她口中布子拿下,我有話要問。&rdo;
陳氏動了動唇,還要說什麼,就見秋枝開始哭喊起來:&ldo;大少爺饒命啊,那東西都不是奴婢偷的!&rdo;
汪眳禾翻了翻茶蓋,抬眼看著她道:&ldo;汪府的家法你該是清楚的,盜竊便剁手,若是你膽敢說謊,那我便差人將你舌頭割了。&rdo;
汪眳禾說的平靜,卻叫人不寒而慄,秋枝打了個哆嗦,將喉中翻湧的血氣壓了下去,這才敢再開口來。
&ldo;大少爺,奴婢說實話,奴婢什麼都說,奴婢屋中搜出的東西,都是四小姐給奴婢的……&rdo;
&ldo;大哥,她在胡說。&rdo;
沒等秋枝說完,汪冉茵便含著淚來到汪眳禾跟前。
汪眳禾看了眼她,卻沒接話,而是讓秋枝繼續。
&ldo;四小姐總是給奴婢塞東西,要奴婢把三小姐整日同誰說話,和誰見面,都要轉告給她。&rdo;
秋枝說完,膽怯地看了眼汪冉攸。
她所言汪冉攸早已知曉,不過她還是得裝作驚訝的模樣。
汪眳禾目光在兩位妹妹身上流轉著。
就如之前汪冉攸所說,汪冉茵丟了那麼多貴重之物,卻一直不說,這當中定是有所隱瞞。
可只是單純讓秋枝將汪冉攸的日常告訴她,她又怎麼會這麼大手筆?
汪眳禾收回目光,敲了敲桌子,冷著聲道:&ldo;繼續。&rdo;
秋枝心裡一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立即將頭垂了下去。
汪冉茵這會兒已經開始掉淚了,儼然一副她很委屈,卻不敢說什麼的模樣,陳氏看著心疼,剛想勸兒子幾句,便被汪眳禾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ldo;你是覺得,我很好糊弄麼?&rdo;
汪眳禾拿起紫砂壺,給陳氏倒了盞茶,隨後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低低道。
秋枝的雙唇顫抖著,額上不住外冒的汗珠已經將身下的地面,淋濕了一片。
汪冉茵下毒的事,她也是有份參與,若是說出來,恐怕她離死便不遠了,可若是不說出個什麼大事,絕對糊弄不過汪眳禾。
思量了片刻,秋枝抬起淚眼,看著眾人道:&ldo;四小姐還要奴婢幫她毀了三小姐清譽!&rdo;
怕眾人不信,她立即又道:&ldo;奴婢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分虛假,大少爺儘管割了奴婢舌頭!&rdo;
&ldo;我沒有!&rdo;
汪冉茵終於憋不住,一面哭得梨花帶雨,一面看著汪冉攸道:&ldo;姐姐為何這樣對我,我只是找七皇子討教琴藝,姐姐若是不樂意,直接說出來便好,為何、為何要這樣對我?&rdo;
汪冉茵言下之意是汪冉攸聯合秋枝一道來坑她的,可到底她還是慌了,汪冉攸不管怎麼做,也沒法把她的那些珍珠翡翠偷來塞給秋枝的。
汪冉攸還沒有反駁,秋枝那邊就先開了口:&ldo;不關三小姐的事,是在碧水山的時候,四小姐給給三小姐送的吃食裡面有問題,裡面有……&rdo;
&ldo;有什麼?&rdo;汪眳禾問。
秋枝抿了抿唇,沒有直接說,而是道:&ldo;她還與林家小姐串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