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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這把火怎麼燒,末了,掀了掀眼皮,透出一絲冷光,「既然如此,那便拖出去吧。」
明越今天來是帶了隨身侍衛的,只是在進門的時候被攔在了外面。
本以為今日這趟拜訪會十分順利,然而卻沒想到,這位卻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眼下身邊連個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
剛剛那話說得不留情面,明越毫不懷疑這人真做得出來,不由怒道:「不論世子爺信或不信,我的身份你一查便知。世子爺才到沅城,便對鄰邦皇子動手,敢問世子爺是何居心,沅城的百姓又如何看你。」
左虞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都沒眨一下,閒閒道:「哦?你孤身入我南府,身上既無證明身份的信物,又無我南岐公然賜發的旨意,誰能證明你是皇子?若每個闖我南府的人都像你這般說,那我這裡豈不是成了街頭的菜市場?「
明越被這等胡攪蠻纏的口舌激得冷笑一聲,正欲說自己本是為了求娶雲江王女而來,轉念一想,岷行使臣已進了雲江,此時再丟擲身份,那就等同於將把柄送入左虞手中了。
正想著如何應對,便聽那人又悠悠道:「聽說近日岷行有位皇子向雲江王女求親呢。」
明越忽得抬頭,沒想到他剛來,竟對南境的訊息掌握的如此之快,到底還是小瞧了他。
左虞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浮起一絲玩味,「可據我所知,此時在雲江王宮裡的可是岷行使臣啊。你說說,求親這等大事竟讓使臣代勞,也太沒誠意了些,也不知那位雲江王女作何感想,真是可憐。」
說罷,他忽然起身,身上搭著的衣服紋絲不動,因小睡而略顯凌亂的髮絲微微塌著,可仍舊無法中和他身上的肅殺感。
他一步步逼進跟前,上下不錯眼的打量道:「還是說,你就是那位到了門口卻不願進門,反而跑到別人府上囂張的岷行皇子?」
這人氣勢太盛,明越額角已見汗珠,而背後更是濕了一大塊。
他強自鎮定:「世子爺真奇思妙想。我本就是奉家父之命祝賀世子爺在南境大展宏圖,現下人已見到,我便要告辭了,還望世子爺日後常與家父走動,共同守護南境的一方安寧。」
左虞初來南境,對這裡的事情和人確實還不夠熟悉,但南境本是他父王的治下,政治清明、商貿繁華,一時間倒竟沒什麼需要他解決的麻煩,如此這般,倒著實有點無聊了。
那個什麼皇子的,一直假模假樣的在他面前嘮嘮叨叨,這會兒終於被激起了幾分惶恐,倒也更生動些了。
左虞見他憤憤的模樣,不由來了點興致——好不容易有人上門來打發下時間,可千萬不能那麼快就放走了。於是稍微緩和了語氣:「常走動嘛也不是不行。」
明越見他不似方才那麼囂張,以為他在示弱,心道這廝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正欲再許些好處,下一秒便聽他道:「不過你得回去同岷行王說說,把那雲江王女的親事取消了,由我南岐求娶,你應是不應?」
左虞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是不錯,「反正你對那女子也無甚情意,本世子這也是幫你。」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明越臉色一冷:「我對雲江王女一片痴心,怎麼到了世子爺這裡倒成了無甚情意,世子爺嘴上功夫了得,我自愧不如,可也應當知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道理。」
「這樣啊」左虞遺憾的點點頭,「那你便回去與岷行王說,我左虞定會如他所願。」
明越走後不久,門房呈上來一個精美的盒子,說是剛剛那人來裡的拜禮。
騰銘接過來看了看,對左虞道:「世子,是元曲茶。」
「元曲?」他伸手接過來聞了聞,招來那門房問道:「岷行很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