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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連水早在阿貴上來的時候,便用手裡的白布將地上的人全遮了起來,見此情景,嘆道:「世子好福氣,府中的婢女都如同大家閨秀一般,實在令下官佩服。」
雲初到了近前,發現這坡上除了人再沒有其他,只得將拎了一路的食盒放在了地上,彎腰的時候,一股腐腥味猝不及防的飄進了鼻子,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味道的來源處,那裡用一塊白布蓋著。收回視線起身的時候面色又恢復了常態。
「你來做什麼?」
雲初邊上站了站:「李娘子說,世子昨夜因她之故餓了肚子,心裡過意不去,今日灶上修繕好後,特意做了些菜讓奴婢給世子送來。」
左虞原本以為這個女人良心發現想要討好自己,卻不想是這個原由,低頭看著眼前烏鴉鴉的頭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柴連水適時道:「世子,咱們也看了這一上午了,不如先用些東西吧。」
因著這幾日連續在沅水村忙碌,這裡的村民對這位親自為百姓治水的世子爺都不陌生了,且還有柴連水這個臉熟的父母官在,很快騰銘就在村民的盛情相邀下,把食盒拎去了一戶人家裡。
李娘子做的都是硬菜,分量也足。雲初幫左虞布好筷子,待這位爺開吃的時候,見旁邊的柴連水面露猶豫,不由得問道:「柴大人怎麼不吃,可是這菜不合胃口。」
旁邊的左虞聞言瞟了他一眼,見他面色蒼白強忍著噁心的樣子,心知這人是被外面的屍體影響了食慾,淡淡道:「柴大人這就受不了了?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那前線保家衛國見慣了死屍的將士豈不是都瘦骨嶙峋,最後死在敵人的刀下了。」
其實不怪柴連水反應這般大,他以往斷案的時候,遇上山匪謀財害命的,也不是沒見過屍體,只是那些屍體都有仵作勘驗,哪像這位爺,翻來覆去的親自檢視,要有多仔細就有多仔細,他現在嗅覺裡還全是屍臭味,又談何胃口。
柴連水拱手道:「世子爺既能上戰場揮劍斬敵,又能面色如常斷命案,令下官十分佩服。您先用著,下官再去檢視一下屍體。」
左虞也不強求,任他去了。
雲初站了會兒,跟在柴連水後面出來了。
那白布下面果然一具屍體,面上不知被誰剝去了皮,頸上一道傷口割破了喉,血淋淋的皮肉外翻,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但胸前還插著一把刀,刀柄已經快沒入了身體裡,死相極為悽慘。
雲初忍著心頭的不適,擰著眉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竟下此毒手。」
柴連水轉身看了雲初一眼又扭過身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沅水村歷年因為水患的問題顆粒無收,都會前往邊界尋些營生,那雲江的地方官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偶爾會出現遭受欺負的事被趕回南岐,但也頂多是毆打,萬萬不會傷及性命,豈料今年竟發生了這種慘狀。」
雲初一怔:「柴大人是說,這命案和雲江有關?」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南岐人去邊境謀生觸犯了雲江本地人的利益,若說是他們所為,也不足為奇。」
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雲初十分有眼色的退開位置。
左虞拔下匕首,對著日光細細看了一會兒,那匕首上的花紋是一對不知名的野獸,用來打造刀身的材料也極為特別,他把匕首遞給柴連水道:「沅城境內,你可有見過這樣的匕首?」
柴連水在沅城任職長達十年之久,卻沒見過這種樣式的兵器,他拿起來反覆看了一會兒,搖頭道:「莫非真是雲江人所為?」
左虞示意騰銘把匕首收起來,看著死去的那人若有所思道:「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雲初跟著看完了全程,心裡震驚無比,只因那匕首確實是雲江境內較為常見的武器,可她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