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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虞衝著落荒而逃的背影極其不滿的冷哼一聲,從槐樹下走了出來——鏡南堂的路與清風閣的路相反,他可以悄無聲息的來,但必須得跨過前院才能回去。
小婢女見世子出來了,忙要跪下,正在心裡盤算著要說些什麼好,卻見那抹英姿腳步未停的繞開她許多步,頭也不回的往鏡南堂去了,竟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也沒駐足,她不由得懊惱的洩了氣。
逃回清風閣之後,雲初才想起來,自己今夜的目的是舊地重溫,順便等一等晚歸的世子,好問問他先前所說的再次出府是什麼時候。五日後便是她離開的日子,如果在這之前還能出去一次,那就太好了。
她想,定是那晚的月色太過明亮,以致於她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獨自坐在院中許久,還是決定去一趟鏡南堂。
左虞剛剛沐浴完,見到剛剛的驚弓之鳥又出現在眼前,頗有幾分訝色,但也沒管她,逕自拿了一本書斜躺在窗前的榻上悠然的看了起來。
夏日已然逼近,彷彿這個季節對女人的寬容性比對男人要高的多,雲初還穿著對襟薄褂,榻上之人卻只著一件寬鬆的薄衫,這等穿在裡面的衣物倒是低調,只有極簡的素白,但偏偏他不好好穿,前襟那裡隨意的敞著,幾縷濕發凌亂的搭在肩上,胸前那裡已然被濡濕了一小塊兒。
雲初默默把視線轉向書架。
屋內燭火明亮,榻上傳來一聲慵懶的低音:「找爺有事?」
雲初輕聲的「嗯」了一聲。
左虞把手中的書一合,隨意往身後一拋,而後便聽見重物落下的聲音,書準確無誤的掉在了書案上,他拍了拍榻沿,示意她:「過來說。」
雲初依言走過去,卻沒如他所說坐在榻沿,而是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側面。
左虞冷眼看著她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卻也隨她去了:「何事找我?」
「世子上次說要再帶奴婢出府一次,不知日子可有定下來?」說的是過兩天,可到底是過幾天?
原來是這事兒,左虞眯起眼,板著臉訓斥道:「成天不好好當差,腦子裡淨想著出門瞎玩。」話雖如此說,但那語氣卻沒有一點責難的意思,反倒是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笑意。
雲初發現自己越發能透過左虞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從而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他的情緒,但這並不妨礙她一點都不怕他的事實,且兩人在這方面不約而同的保持了一種相處默契。
想到以後這種日子不會再有,雲初更是對他保有了十二分的寬容,她溫溫的笑道:「是啊,成天就想著玩兒,所以世子爺的話到底還作不作數?」
這語氣溫柔罕見,令左虞不由得微微一怔,身體如同浸染在三月的春風裡。人都說三月的春風似剪刀,他在這一瞬間清晰的感覺到,眼前之人,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溫柔刀。
他坐起了身與她平視,目光定定的鎖住她:「爺說過的話,自然是言出必行。日子已然定好,就在五日後。」
也是五日後?那可真是撞上了,如果她早些去,雲衡晚些來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吧一定可以。
想到此,雲初的心裡稍稍安慰了些。她道:「那奴婢便不打擾世子歇息了。只是,躺著看書的話,對眼神兒不好且十分影響姿態,世子還是注意些的好。」
瞧瞧瞧瞧,給個好臉色便要騎到頭上來了。
雲初愉悅的轉身,剛走到門口,左虞卻又極其威嚴的在她身後道:「站住!」
夜裡靜謐,本來人的思緒就會比平日慢上一會兒,他突兀的一嗓子直接把雲初嚇的一個激靈,臉色蒼白的轉過了身,驚魂未定的看向他,清稜稜的大眼裡滿是被嚇到之後的無措。
左虞也意識到了,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放輕了聲音,彷彿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