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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店小二去而復返,將一套嶄新的鵝黃色衣裙放在了屋內的桌子上,甚至還貼心的放了一把木梳在上面,放下東西後便關門退下了。
雲初這會兒已經緩過勁兒來,踮著腳走到桌前拿起那套衣服展開看了看,布料摸著雖然有些粗糙發硬,可鵝黃色看著倒也討喜,能將就下。
她將視線轉向屋內定定坐著的世子爺,抬手指了指外面,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可否請世子爺先迴避一下?」
左虞上上下下從頭至尾把她打量了一翻,視線從她腳下一路往上,在胸前停留了一瞬,最後又轉回了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上,嘲諷一笑:「自作多情。」
雲初不還嘴,就用那雙清稜稜的眼睛望著他,左虞終是受不住,袖子一揮出門去了。
二樓空蕩,左虞出了房門之後,哪也沒去,尋了離房門幾步遠的一處柱子靠在上面小歇,垂目注視著樓下人來人往的大堂。那夥黑衣人有備而來,料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有後招,若是有人趁亂跟著後面尾隨而來就有些麻煩,不得不防。
只是習武之人,不止目力極好,聽力也是極佳,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螞蟻一般,不絕於耳,聽得人心浮氣燥,他抬目望向房梁,嘖了一聲:「女人就是麻煩。」
等了一會兒,不見裡面的人出來,倒是墊後的騰銘尋著左虞留下的暗號跟上來了,他三兩步上了樓來,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您駕馬離開後,那夥黑衣人便不再與屬下纏鬥,齊齊撤了。屬下一路跟著,發現他們往雲江邊境去了,邊境那裡停了一輛馬車,見黑衣人歸來後,便馬上離開了。只是」
裡面的聲音終於停了,左虞側首看了一眼房門,轉而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那路,是往岷行的方向去了。屬下繼續跟了一會兒,那人已有察覺,扔了一枚暗器警告,便加速將屬下甩開了。」
左虞伸手接過騰銘遞來的暗器,奇怪的是那上面的符紋與今日屍體上那把匕首的圖案一模一樣,只不過要精緻許多。
邊境這種貿易互通的地方,以物易物、以錢易物非常普遍,既然出現了,不可能沅城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他將暗器還給騰銘,吩咐道:「去太守府找柴連水,讓他將近幾年沅城與岷行、雲江兩國通商往來貨品的脈案都找出來送到南府,晚點爺要看看。」
「您現在不去嗎?」騰銘看了自家世子爺一眼,這齣兵宜早不宜遲才是世子一貫的風格才對。
左虞想到裡面那個麻煩的女人,瞟了他一眼,道:「爺還有事兒,你先去吧。」
「是,屬下告退。」
「等等!」
左虞叫住他:「把你身上的金創藥留下。」
雲初穿好衣服開門的時候,不見那位爺的人影,四下一望,在廊下的柱子那裡看見了那道緋紅的身影,那人此時正斜斜的靠在柱子上,如此輕佻的姿勢也無損他身上的貴氣與陽剛,聽見開門聲後,那人微微抬眼看了過來。
雲初報之一笑,只見那人倏然站直了身體,抬步往這邊走來,緊接著懷裡就被扔進了一個小瓷瓶,與此同時,那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去把藥擦了,你別想指著爺抱你回府。」
雲初摩挲著手裡還帶著溫度的瓶子,眼裡不自覺的浮起了笑意。她今日算是看明白了,這位世子看著凶神惡煞,不耐煩與人親近,可這約摸是從小無法無天慣了的緣故,實際上心地卻是好的。
她收起藥瓶,衝著這位冷麵世子爺展顏一笑:「多謝世子。」
很久一段時間裡,左虞的眼前總是時不時浮起這個明媚至極的笑容,那時的他尚不明白,那麼多世家貴女都無法讓他產生一點點的憐香惜玉的心思,為何獨獨這雙眼睛卻總是能讓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