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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了錢,我又何苦坐在這兒跟你拼酒來著?
“好!”她滿意地放開了我,舉瓶吼道:“為了錢,幹瓶!”
“幹瓶!”我也舉起瓶直著嗓子吼。
這一晚燈迷離,人迷離,喝了幾瓶,六瓶還是八瓶?我搞不太清楚,我只記得我和容哥倆好,是拎著酒瓶吼著“快舞起雙截棍,哼哼哈嘿!”摟肩搭背地離開了那個糜糜的酒吧。
“‘鴇兒愛鈔,姐兒愛俏’這話是他媽的哪個白痴說的?有一半道理,一半道理!喝!”
“喝!咕咚,咕咚……為什麼道理只有一半?”
“因為我就是愛俏才買了個讓看不讓用的老公!要說愛鈔,哼,男人不愛鈔,他又怎麼肯把自己賣給一隻肥豬?!”
“啊,原來你、你也知道自己本來是隻肥豬婆啊?唉喲,怎麼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女人說醜只准自己說,懂不懂?!喝!”
“我怕了你了,喝、喝就喝!嗯,嗯,嗝!你老公?那個讓我們揍了一頓的小,小白臉,嗝,還真是,是你老公啊?”
“小白臉,嘿嘿,小白臉。他要真是小白臉就好了,肯吃軟飯,他媽的我起碼還能要他的人!”
“怎,怎麼?他還不是小白臉?嘿,就他那小臉蛋,那小身板?嘿嘿,嘿嘿!”
她悶聲灌下半瓶酒,把酒瓶一扔,“咚”把自己重重丟在地板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長嘆一聲,半晌才又開始說話。
“王松成,嘿,王松成!”她恨聲切切,幽幽地低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你猜,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小白臉是在哪兒?”她歪著頭問我,不等我回答,咕咚咕咚自己又喝了幾大口酒,嘿嘿笑著說:“工地!”
“在我老頭子的工地上。那個工程是老頭子花了大工夫拿下的,這可是塊肥肉啊,市政拆遷經濟房,政府定價,企業競標操作。市中心拆遷了一千二百多戶,補給他們的房子卻建在城郊遠八百里地,嘿嘿,嘿嘿。嗝!……看著我幹什麼?喝你的,對,這才象個男人麼!”
“工程這塊老頭交給我負責,這種苦事自從他發達以後,那是能跑就跑,能躲就躲,他最喜歡的事就是帶著哪個包養的女人去賭牌九,男人,她媽的男人!有了一個又一個。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才有錢,真理,這世道就是這樣!哎,我說到哪兒了,喝你的,別傻笑!”
“嗯,嗯,對了,工地!那天天熱極了,我帶著一身膘站在工地上看進度。工地上民工來來去去忙著幹活,個個黝黑黝黑,那個肉鼓鼓的,養眼啊。嘿嘿,女人,就算是又胖又醜的女人也是喜歡偷看男人的,只不過我有錢,我從來不偷看,就是這麼明著看,怎麼著?!跟著的幾個狗腿子,嘰嘰歪歪嘴巴沒停過,煩,煩透了。”
“就是那個時候,我看到了他。唉。”她突然停下來,幽幽地唉了口氣,帶著種說不出的悵惘,含著些許恨恨的情意。
“那個時候,他可不是小白臉,整個一泥猴,扛著快比他身子還大的水泥袋,一步一挪地走著。他聽見了我們這邊的動靜,歪過頭看了一眼,就只看了一眼。哈哈,哈哈,嘿!就只看了一眼。”
“天打雷劈!我腦袋嗡嗡作響,眼睛裡只剩下這個男人樣子。他長得很俊,面板曬得黝黑,滿身的汗。他看我的那一眼,冷冷的,那種調調,你不知道,就好象我欠了他一輩子!”
“人生下來就是還債的,我他媽這輩子的債大概就是這個男人了。從他看我的那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瘋了!我跑過去問他:你叫什麼?他不耐煩地回答我:王松成。”
“王松成,王松成!好,好樣的!喝!喝!”她舉起瓶,對空一敬。
“我連可容要不到的東西,從小到大還沒有過!可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