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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什麼?”我遠遠地大聲問。
“有人不是說要請喝茶嗎?”她彎著身子,把右手裝成個喇叭放在嘴邊大聲衝我喊。
第十八章 卡布其諾的滋味
一杯卡布其諾,一隻精緻的小銀匙在濃香的咖啡中輕輕划動,她拿起米色的咖啡杯淺淺地嚐了一口奶沫層下的咖啡,微微皺起眉。“不好喝。”她鄭重地下結論,放下杯子。
“是啊?我以前沒喝過,我還以為你喜歡。”我苦著臉對著面前一小杯同樣的咖啡,小姐,你不喜歡就不要點嘛,二十塊一杯啊!我的心在滴血。為了最大程度地挽回金錢的損失,我拿起自己的咖啡杯,仰頭一飲而盡,咂咂嘴,香倒是挺香的,喝到嘴裡有點苦,味道並不如它的名氣。
縷空織花的淺藍窗簾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空氣中瀰漫著咖啡悠然的香氣,中午的咖啡館人不多,昏暗的廳堂裡滿溢著慵懶的氣息,老式的唱片機裡放著不知名女歌手的低吟淺唱,每張桌臺上都點著一支小小的米色蠟燭,橙紅色的火光優雅地閃爍著,一跳一跳。
日光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穹頂淡淡地照在蘇裳的臉上,她伸出纖細的食指,一圈一圈,慢慢地、專心地划著那杯被她唾棄的卡布其諾的杯沿,有些心不在焉地對著杯子輕聲說:“我每一天都要路過這家咖啡館,每當我經過這裡的時候,我總是禁不住地想,要是能坐在二樓的陽臺上,聽著悠揚的音樂,在夕陽的餘輝裡品嚐這裡有名的卡布其諾,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現在我坐在這裡,反而再也找不到那種憧憬的感覺了。卡布其諾的味道原來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美妙。”她眯起眼深深地聞著咖啡的香味,嘆了一口氣。
“怎麼你是第一次來嗎?”我奇怪地問。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這裡對我來說太奢侈。”
對我也是啊!我在心裡默唸,哀悼著即將付出的四十塊人民幣。
蘇裳象只小貓那樣狠狠伸了個懶腰,然後把雙手當做枕頭,伏在了桌面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實在是難以想象,象她那樣冰冷的女孩會有這麼可愛隨性的一面。微風撫過她的發稍,她微側過頭,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那一隻不完整的手無可避免地又暴露在我眼前。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冒失地亂說話了,不想打擾她,只是在心裡偷偷地想,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後媽,能對一個孩子下狠手。
也許是我的眼光驚擾到她,蘇裳就那樣斜伏著,幽幽地開口:“我出生的時候村子的棉花正好結果,滿地白色的絮果。媽媽就對我父親說:‘他大,給娃取個好名,讓她一輩子不愁衣食’。在我們農村裡,女孩是不講究的,難得父親賭贏了錢心情正好,就給我取了這個名。蘇裳,蘇裳,有衣裳穿。”
“媽媽生了我,就得了產後驚風,在床上受了四年的罪,撒手走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是死,在她的床前一直哭,一直哭,怎麼也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理她的囡囡了。我父親劈頭給了我兩個巴掌,他罵‘晦氣鬼生個賠錢貨,要哭死老子啊!’你聽,多可笑,媽媽死了,他反而怕我把他哭死了,哭晦氣了。”
“當天,他就出去了。媽媽躺在床上,只有我陪著她。晚上他就帶了個女人回家,對我說:‘以後這就是你新媽’。原來他早就有這麼個相好了,只是等著媽媽嚥氣,這下子總算是如了他們的願。”
“那個女人倒是理家的能手,屋裡屋外一把抓,可惜女人再能幹攤上個只會吃喝嫖賭的男人那也白廢。兩人過到一起,好不了多久開始吵、幹架,每次都打得血淋淋,那女人哭天嗆地的喊。這種時候我總是躲得好好的,別讓他們瞧見,要是不小心給看到了,就是一頓好打。”
“後來,我的父親不怎麼回家了,常常三五個月不見人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