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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巧克力慕斯,保姆已經把餐具都拿好了。
“表演順利嗎?”家長抱起孩子,放椅子裡,一手解開他的領帶。
梁少爺得意的點點頭,一邊挖蛋糕吃,一邊說:“幸虧你沒去看!少駒的爸爸在下面看他,把他嚇得歌詞都忘記了!幸虧你沒去。”
家長先生俯身吻他的頭髮,笑著說:“嗯,幸虧爸爸沒去看。”
保姆哭笑不得,無奈搖頭。
…完…
歲歲平安
這是八十年代中期的某個元月。
S市衛生系統舉行了近十年來第一次新年聯歡會,全市十幾家大小醫院代表歡聚一堂,場面雖然算不上盛大,卻也足夠把老舊的市劇院擠得鬧盈盈。過去的一年是全國經濟體制改革解放的好年頭,儘管這與公立醫院無關,但活躍的氣氛一樣影響了這個嚴肅沉悶的群體。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都是畢業於同一所醫大的同學或校友,平時少有時間碰面,趁這個機會三五一群的不是敘舊笑談就是探討切磋,一直到表演開始才慢慢安靜下來。
二十六歲的梁宰平遇到了幾位師長以及很多同學校友,他十九歲臨床醫學本科畢業,時隔五年之後才拿到學校補發的研究生畢業證,優秀自不必說,可讓人矚目的不是這段學業,而是他的工作。他沒有進任何一家大醫院工作,反倒繼承了他父親的診所,五年的時間,從原本十來個人發展到現在的百來名員工,年前住院大樓剛舉行落成典禮,診所正式更名為“恩慈醫院”。
見面拱手道喜的背後,每一個人都在猜測梁宰平的背景,二十六的小年輕,舉手投足都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中年男子,說話間不卑不亢滴水不漏,很是個人物。可他的父親不過是一名普通外科醫生,母親也不過是某大學的外語教師,而且夫妻二人攜小女兒一前一後早早的就去了美國,梁宰平在國內無依無靠,難以摸透為什麼他會有這般能耐。而更多的人,則是等著看他的下場,醫療事業不是商品,這剛剛落成的五層高醫用樓,就不知他能用到何時。
報幕員在臺上面帶微笑舉著話筒,就快輪到恩慈醫院上場了。梁宰平把懷裡的兒子交給保姆阿姨,要起身卻又被兒子拽住了衣領,回頭香了一個才被獲許離開。
後臺百來名員工見他進來,紛紛叫院長,梁宰平點頭笑,說:“像平時排練那樣就行,我們是最好的。一會兒結束了孫副院長留下領獎,其他人沒事的話可以先回,獎金明天一早發。”
眾人齊齊笑。
時間到了,報幕員上臺說過渡詞,隊伍分成兩隊左右一起有秩序的登臺,幕布拉開,梁宰平站在指揮的位置上,中山裝筆挺。他鞠了一躬,轉身面對合唱隊,右手給了音響師提示,而後音樂合著他的拍子響起,一首豪情滿懷的《我們走在大路上》。
梁悅還含不住一整塊兒大白兔奶糖,保姆用兩個指頭捏著,露出半塊兒讓他吮,吮累了鬆口歇會兒,專注的看著臺上的父親,他知道這個歌,他會唱,父親有唱這個哄他睡覺,但沒有唱的這麼用力。
他興奮的大叫了一聲:“爸爸!”
保姆連忙捂住他的嘴巴,對四周看過來的人抱歉笑。
臺上的梁宰平並沒有聽見,此時此刻,群雄之中,他就是一個指揮家。
聯歡會一直到要十點左右才會結束,梁悅待不了這麼久,因此梁宰平囑咐孫副留到最後,自己先打道回府了。
抱著兒子一路跟座位兩邊的同行們致歉道別,笑得臉都僵了,看到劇院外面那輛熟悉的老別克,他才迎著風雪加快了幾步,手掌包著兒子的小腦袋,開門穩穩放進後座,隨即讓保姆也坐了進去。
太晚了,天氣又不好,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了。保姆重新剝了一塊兒糖放梁悅嘴邊,他卻機靈的爬到前面去掏父親的褲袋,找到一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