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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兇過她一句。一家三口住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總顯得空蕩蕩地。
七十年代初,大家都加緊趕末班車,生二胎,三胎。蔣麗的父母卻沉得住氣,堅決不再要孩子,就寶貝蔣麗一個。結果,蔣麗的同學大多是家裡有兩個孩子,有的還有三個孩子,只有她是獨生子女,顯得鳳毛麟角。不過,在軍隊大院這一點不明顯,大院裡的孩子都善於和群眾打成一片,見面熟。當然,至交不是短時間能成就的。因此上,蔣麗自小也不缺玩伴,家裡也總是熱熱鬧鬧地。
幼兒園就在大院裡面,入園的孩子當然也都住在大院裡面,有些孩子離得近都不用接送,阿姨眼瞅著,就能把孩子送回他們住的樓裡。
上小學也離家不遠,只需過一條馬路,那時候路上車不多,也都開得不快,家長帶孩子過幾次,孩子就算學會了。下學時,按個頭大小排成一隊,自己走回家。那時候書包也很輕。蔣麗的書包大多是老爸淘汰的,軍用挎包,裡面的鉛筆盒也是幾毛錢一個的鐵盒子,只裝了鉛筆,橡皮,轉筆刀,尺子。跨在肩上,跑起來嘩啦嘩啦地響,大老遠就報告著本小姐下學了。小學班上許多是幼兒園的玩伴,大家都很熟,誰誰的爸媽是做什麼的都一清二楚。
在蔣麗印象裡,初中沒考試就入學了,到了高中突然就要考試了,大家不得已分開了。大院裡不少男孩兒都去當兵了,也許是近水樓臺吧。女孩兒當兵的比較少,據說選拔很嚴,要容貌姣好,還要進行文化課考試。
講實話,那種文化課考試還是有難度的。當時的學生習慣於老師講什麼就考什麼才會答,漫無邊際地考文化課,有幾個能過得了關。可笑的是,考完回家,大人一問考的啥,卻往往一問三不知。蔣麗總說,我要是去了,一準兒考上,有什麼難的。所以周圍的人沒有之前那麼喜歡她了。
父母對此並不在意,蔣麗母親是軍校畢業,學的是護理,和平年代沒有什麼前方,但她在的軍隊醫院是京城屈指可數的,想進這裡問診,住院的人擠破頭。她平時比誰都忙,首先說常年的黑白顛倒,從蔣麗上幼兒園起,就值夜班。那時候蔣麗經常被母親帶去值夜班,她後來甚至喜歡上消毒水的味道,因為那是屬於媽媽的味道。
媽媽給她的印象就是乾淨,愛乾淨。本來回家就少,一旦回來就洗個沒完。只要看到院子裡的鐵絲上掛滿了床單,被罩,衣服,就知道,媽媽在家。可她覺得,媽媽大概不太會做飯,所以才一直地洗衣服。
軍用吉普停在了北大門前,才早上八點,門前已經很多人了。許多家長在和孩子一起合影,是啊,考上這所世界名校,是一個家族的榮耀啊。
蔣麗父親對女兒說:“咱們也拍一張吧,可惜你媽沒來。”
蔣麗拿眼翻楞著父親:“庸俗。咱們先進去吧,到裡面博雅塔那裡再拍。”
老爸和那個司機只得聽命於蔣大小姐,抬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蔣麗身後走進這百年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