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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覺看向江何。他一直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甚至不看她們,似乎無意關心。可孟杳知道,是因為他在這裡,她才能進到莫嘉禾的病房,她們倆才能這樣講話,而不必受邵則的打擾。
「那我晚上來,早上走,不耽誤片場的事。」孟杳說。
「真的不用,這裡的醫護都很好,我沒事的。你來來回回,太麻煩了。」莫嘉禾仍舊拒絕。
「不麻煩,江何接送我。」孟杳發現自己已經理所當然地承江何的情,作為女朋友那樣。「而且他在這間醫院有貴賓室,我能休息好的。」
江何沉穩地點頭,「是,莫小姐不用擔心。」
話說到這裡,莫嘉禾知道自己不必再堅持。她看向江何,由衷道:「江先生,謝謝。」一貫的閨秀風範,禮貌十足,緊接著卻話鋒一轉,「但我還是想多嘴一句,如果邵則想跟你有生意上的往來,請你三思。他不會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她說著扯嘴笑了一下,「沒什麼分量的提醒,當我臉皮厚,勉強還江先生人情吧。」
江何也笑,頷首道:「謝謝,很有分量。莫小姐好好休息,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一起打麻將。」
莫嘉禾終於笑開,「是,下次我肯定就學會打麻將了。」
孟杳在醫院照顧了莫嘉禾半個月,往返於片場和醫院兩地。因為片場開工收工時間不定,所以江何名為接送,卻很難只做個按時點卯的跑腿司機。後來他乾脆不折騰了,也不打擾孟杳工作,送她到片場後就在車上或附近找個咖啡館做自己的事;回醫院後也乾脆在休息室住下。
反正他那休息室是個行政套房,當初院方很沒有必要地考慮到了他們一家四口同時住進醫院了的狀況。
這回歪打正著,他跟孟杳一人一間。
他領孟杳進房間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想到孟杳借住他家那幾天,兩人樓上樓下僅僅住了一晚都怕尷尬怕曖昧;現在成了男女朋友了,尷尬和曖昧仍然存在,卻好像「合法」了一般放肆蔓延。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裡撞上,都笑了。江何便知道,她也想到那幾天。
孟杳輕聲問:「你當時往孤山島躲什麼呢?」
江何垂眸笑,沒有說話。
孟杳累極了,本是坐在床沿,不自覺地就往枕頭上倒,嘴裡還嘀咕,「下回再跟你算帳……」
江何失笑,走過去半蹲下來,幫她脫了鞋,平躺在床上。見她還穿著厚厚的開衫,猶疑幾秒,俯身替她解了釦子,脫下外套。
蓋好被子,正要起身,孟杳又迷迷濛蒙睜開了眼,笑他,「你這下倒不躲了?脫我衣服還挺熟練。」
「……」
她困極了,眼睛睜開費力,是眯著的,臉頰上有暖風烘出的緋紅,躺在床上,迷濛地看他,像一隻慵懶的貓。
江何俯身看著她,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最後低聲一笑,低沉嗓音了浸著天生的放蕩肆意,「我是你男朋友,脫你衣服怎麼了?」
孟杳困極了的神經被他一句話挑得狠狠一顫,直覺地抬手,摟住他脖子。
其實她已經累得沒力,根本摟不住,只是鬆鬆地搭著。不過是江何將身體俯得一低再低,讓她的手落不下去。
「我好睏,你別撩我……」她眼睛還是睜不開,懶懶地說。
那聲音像小貓爪子似的撓他,江何無奈地舒了口氣——他媽的,誰撩誰啊?!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掖好,起身走出房間。
林拓還不知道莫嘉禾出了事,他見莫嘉禾許久沒出現在片場,也沒多問,只是有一天中午放飯的時候,他一邊挑揀張雷訂的差勁盒飯,一邊隨口問了句:「莫嘉禾最近好像沒怎麼來片場?」
孟杳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