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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牧原領頭,站在最前面,介紹道:「這兩位都是嘉禾的朋友。」
莫太太沖孟杳和江何點點頭,笑了笑問:「叫什麼呢?」
「阿姨您好,我叫孟杳。」孟杳焦急地往病房望,卻不得不先回答莫媽媽的問題。
「江何。」江何則更言簡意賅,他站在孟杳身後,看得出孟杳著急,也看得出這兩位太太並沒有讓他們進病房的意思。這些自詡精英、貴族的所謂豪門,表面精緻得體,實際看人是個什麼低階傲慢的德行,他從小就很清楚。
「孟杳……倒有點耳熟。」另一邊的邵太太看上去更不苟言笑,卻忽然出了聲。
孟杳回答:「可能您見過我,我之前是明德的老師。」話音剛落,她心道壞事。她一時心急,忘了項主任說過,她當年就是因為鼓勵莫嘉禾投稿而被莫家家長投訴過,估計邵家人也是知道的。這兩位顯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印象。
果然,邵太太臉色微變,笑道:「是有印象。孟老師年輕,對學生熱情,早有耳聞。」
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這位太太實在擅長弦外之音,清淡語氣,愣是叫人聽出一絲鄙夷來。
江何皺了皺眉,正要說話,那莫太太又開口了:「孟老師,鍾醫生,謝謝你來看我們嘉禾了。只是畢竟是家事,而且也不是喜事,嘉禾身體還虛弱,就不請三位進來坐了。」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下逐客令的意思明顯,面上倒還客氣體面。也是一種本事。
鍾牧原皺眉道:「莫太太,能否讓我進去看看,我畢竟是嘉禾的醫……」
話沒說完,被莫太太急急打斷,「不用了。鍾醫生,我們請了專門的產科醫生。畢竟科室不同,你們外科也忙,這次就不麻煩了。多謝。」
鍾牧原聽得一愣,見她朝邵太太的方向使臉色,明白了大概。莫嘉禾長期看心理醫生這事,到現在,也只有她和她媽媽知道。
莫太太的態度也一向說不上支援,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親家面前,還要極力隱瞞。
孟杳卻是不肯就這麼走了的。她在電話裡聽鍾牧原的簡短描述,既驚訝又害怕。莫嘉禾懷孕三個月,大出血,前天早上被送進手術室,現在人還在醫院。
如果不是鍾牧原在慈濟醫院有交情要好的同儕,他作為莫嘉禾的心理醫生,甚至也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孟杳則越想越懊悔,她一直以為莫嘉禾發胖是用藥的緣故,那天晚上還拉著她通宵。
孟杳堅持要見莫嘉禾一面,莫太太和邵太太已面露不悅。雙方僵持,江何看不慣那兩人紆尊降貴的嘴臉,冷著臉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病房的門忽然開了。
邵則重重帶上門走了出來。他仍然乾瘦得像一張紙片,皮帶在襯衫上繞了快兩圈,一臉疲憊,看上去倒比這醫院裡大多數病人都還虛弱。
抬頭見病房門口圍著人,下意識皺眉要發火,下一秒卻看清了幾人中的江何,錯愕一瞬,笑道:「江總,好久不見。怎麼在這?」
江何省了事,頷首打過招呼,身體偏向孟杳,介紹道:「我朋友,來看莫小姐。」
那邊兩位太太明顯臉色一變,不自覺地打量江何一眼。
孟杳看著邵則,做足禮數,「邵先生,打擾了。」
邵則明顯頓了頓,才想起來孟杳是誰,揚眉一笑,「孟老師!也好久不見了,謝謝你這麼關心嘉禾。」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邵則表現得為難,但看了看江何,笑道:「當然可以,唉,也是我們沒福氣……本來我都同嘉禾商量好的,滿三個月,就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朋友。嘉禾當時還說呢,第一個就要告訴你。」
孟杳扯嘴角笑了笑,徑直略過他進了門。
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