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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盒子裡剛好容得下一個人,這個人必須是紋身姑娘,能給於他寬恕的主。
這種時刻,吹過城市冷風,一身奔跑留下汗水,內衣已經濕透,哲順仍舊承受著烈酒淹沒大腦帶來的沉重感,有種正浸泡在橋下小河裡的錯覺,但在錯覺之外,他知道自己無比清醒,像那種專注於工作時候認真而有主見的自己,默默看著燈光,小河水在冰層下流動的嘩嘩聲像在這個只留下他一個人的城市偷偷彈奏一首優美的曲子。他隨後望向小屋拉下來黑色的門簾,不時反射橋頭這顆孤燈的光華。哲順在橋頭與小屋門前來回踱步,河水叮叮噹噹的聲音雖有些精靈跳動的美意,卻不能安撫他心中焦躁。掀掉欄杆上厚厚堆積的白雪,眼前的雪花重複交織像大雪又濃了幾分,有了大雨傾盆的氣魄。他突然想到這條小河,秋日裡的小河,河水比不上冬天的清冽,但柔柔的是條溫暖的絲帶,那個女人躺在河底,笑臉滿足。那時紋身姑娘輕笑,他回味著漸漸品味到其中的嘲弄,她像只自由的鳥,這是根本,鳥總飛行在天空,高處,就能俯視下來。她竟是在嘲笑那個死去的女人,是懦弱呢!還是罪有應得?哲順停在橋頭,小樓裡那扇窗黑沉沉的像是被挖掉眼球的雙眼,冬夜有風卻不多麼急促,仍舊吹動窗戶裡的白色窗簾,吹響窗稜,噗噗響動。
他在橋頭坐下來,什麼也不再想起,只感到孤獨。苦笑,夜更冰涼,老頭卻不再靠在自己肩頭打著呼嚕熟睡。雪地觸手的冰涼,頃刻間侵襲全身,哲順緊緊身上衣物,沒有不可承受的冰冷,靜靜坐著,看著,一夜如墨天空的雪,不曾惹一絲塵埃,即便明天車輪滾過以後它們融化變成烏黑的路面積水,但此刻只是在降落,自由飛舞,嬰兒初生一般。大約在某個時候,也許就是到達黎明第一秒的瞬間,橋頭有個驚叫的聲音,鋒利而短促,哀鴻一瞬。哲順便走,他本意發笑,可卻沒有笑聲,也沒有肌肉拉扯回饋大腦,儘管不確定自己是否笑出來,哲順仍舊為此驚嘆。他當自己在舞動,當然是一種平常人難以做出來的舞蹈動作,大體是人們常見的機械舞,腳步與其他肢體動作定然到了人類能見極限美感的程度,哲順很確定。顧名思義機械舞之舞姿猶如機械,但凡追求此道者,莫不是模仿,簡單或是深入的模仿,哲順以為都在模仿動作,卻不能模仿到靈魂。絕不可能,人能模仿到機械的靈魂,若機械也有靈魂存在。而哲順以為自己做到了極致,來源於肢體的運動軌跡,他想自己無意模仿機械的動作與虛無的靈魂,而是此刻身體本身是一具傀儡,一副木偶,起源於人類模仿自身創造的最簡單機械。這樣想來,臉上冰凍的肌肉似也融化了幾分,他得意裂開嘴角:人類模仿自身創造傀儡,木偶,又再模仿這自身創造的事物,做了舞姿,看來無比美麗。
人類本身的軀體毫無美感,靜立的人通常毫無吸引力。假若有,則需要在萬千人海中用自我意志尋找一個不凡的,適應雙眼需求的。本身一個普通的人,則是河邊一顆鵝卵石,若不從石群中挑選出來,鐵定是絕難於美關聯的。
哲順甚是擔憂,身上冰層融化了,肢體柔軟起來,就沒了這獨特高遠的美感,不再有這種肢體凝固的特殊觸覺。那樣就得用心支配,變得不夠簡單。但又有疑惑,不由自主竟也顯得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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