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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重逢的倆個人,可以做任何一件事,停在一個角落裡或是不知疲倦的走,剛經過的路即時回頭走過,仍舊會興致勃勃。離開名典小屋,其實是沒有目的的,吃喝玩樂,關鍵點在於&ldo;樂。&rdo;倆個人只要不在這顯得貴重的時間裡分開,就能擁有共同需求的樂。那些艱難的歲月倆個人得有精密的計劃才來店裡坐坐,沒有咖啡,沒有紅酒,就點一份牛排,倆個人省著嘴,希望給彼此多吃一點,一個人吃著,一個人用心看著。如今再來,各自盤子裡有了牛排,旁裡放了咖啡,倆個人一同吃,不時對視一眼,溫柔的笑。臨近桌裡有個吵鬧小孩,掛在男人手臂上,男人想著什麼入神,對孩子吵鬧不聞不問,小孩很無趣扔掉手中叉子,蹭到紋身姑娘身旁,她歡喜起來,將孩子抱在懷中,切好小塊牛排。小孩搖頭拒絕,卻不怕生,搶來桌上咖啡大口往嘴裡灌,嘴髒了就在她的衣服上簡單擦擦。原溪愣愣看著,也如臨桌男人般入了神,紋身姑娘咯咯笑著,悄悄對小孩漏出牙來,杯子摔在地上,小孩伸手往她嘴裡抓,喊叫著&ldo;老爸,這女人是個長大的怪獸。&rdo;她只顧著咯咯笑,把頭埋進小孩脖子裡嚇唬他,原溪將小孩拉走,指著她的牙說&ldo;那是姐姐,不是女人,更不是長大的怪獸,你看姐姐多可愛!&rdo;小孩回答&ldo;那才不是可愛,昨天我被狗咬了屁股,牙就是這樣的。&rdo;他說完打了原溪一巴掌,躲進男人懷裡嗚嗚哭著,一隻手矇住屁股,一隻手搖晃著男人說&ldo;老爸,走吧!我喝了她的咖啡,等會你得付錢。老媽肯定來不了啦。&rdo;男人驚醒過來,將小孩搭在肩上,同紋身姑娘道歉&ldo;小孩子不懂事,我會一同結帳。&rdo;原溪起身回話,拒絕男人的善意,紋身姑娘拉住掙扎的孩子說&ldo;他很可愛,您不用客氣。&rdo;男人還是一併結了帳,孩子同紋身姑娘揮手告別。
離開小店,紋身姑娘抱走了店裡的老舊吉他。以前來的時候,原溪對這把吉他近乎著迷,可惜這是老闆的鐘愛之物,不願出售,他們也買不起。小店換了個老闆,店裡的裝飾仍舊沒變,紋身姑娘也記得原溪對吉他的執著,將它買下來。但原溪已經不那麼在意,這時的他早學了一手口琴,對于吉他沒了執著的熱情。他說:吉他弦傷手,還不容易攜帶,就比如來這座城市看看你,我總不能帶著。但我們有一份未完成的音樂夢想,我總得完成。
音樂夢想!她想到,口琴的確是更方便的樂器,可是自己對它並沒有什麼靈魂觸感,事實上若說起口琴聲,多少聽來拔涼拔涼的,讓人開心不起來。原溪說&ldo;我見你,定然與沉重哀傷已經分不開。&rdo;但紋身姑娘還是固執買下了老吉他,看起來吉他的弦腐朽,快要碎了,不是彈奏的時候崩斷,的確是快碎了。她堅持以為,吉他最適合原溪,適合他們認識的彼此,因為同樣靈動的雙手,手指放在吉他弦上,倆隻手掌靠在一起,像跳蚤在谷堆裡自由的跳動。原溪有所顧忌,但紋身姑娘很從容。初時原溪對於離開名典小屋有牴觸的自保意識,可紋身姑娘不認同,非得挽住手臂,這樣無論往哪裡走走,才總是最熟悉的樣子,她不想留下距離,更害怕距離留下的是回去後的沉默。紋身姑娘正視自己的內心,對於原溪的離開沒有怨責,只要他回來,在身旁。至於原溪擔憂的,在另一個城市熟識的人看到她,她挽著原溪,這不是她想擔憂的事。走了一段,原溪也漸漸放下這份擔憂,或許終究也是逃不過最熟悉的記憶,最熟悉的她。
一條路沒有方向走了一天,離開名典小屋很遠。紋身姑娘變成一灘自由溫熱的水,或者她以前是一隻鷓鴣鳥,現時是隻百靈鳥,與原溪親暱起來。可見的,吃的喝的玩的,都一起嘗試。一切都如此簡單自然,停下來的時候,坐在路邊,街上的人匆匆的走,擁擠著忙碌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