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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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沒過多久,她便在牆角的雜物堆中找到了那隻蔫頭耷腦的大公雞。
張蘭娟一直跟在她身後,在看見雞的一剎那,兩眼放光道:“鳶鳶,你可真厲害!咱家屬你最聰明瞭!”
從小到大,像這種讚美的話,蘇鳶沒少聽,剛開始會特別開心,直到後來被安排的家務活越來越多,她才明白什麼叫“能者多勞”。
緊接著,她找來細麻繩,把雞腳重新捆上繩子,還沒等張蘭娟開口,就事先宣告道:“殺雞這活兒我幹不來,您還是等其他人回來再處理吧。”
張蘭娟望向她,抿了抿嘴唇,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臉色有些不愉,“鳶鳶,媽沒那麼想,說到底你是個女孩子,我哪能讓你殺雞呢。”
蘇鳶回以淡笑,沒吭聲。
心想:雞隻是太貴沒怎麼買過,魚,她之前可沒少殺。
按理說,她上面有三個哥,像殺雞宰魚的粗活兒應該輪不到她幹。可蘇家講究個男女平等,女孩也被當成男孩來養,上房掃雪、和泥壘牆、挑水種菜這些活兒,她從小幹到大,早已習慣了。
尤其每次張蘭娟一誇她,保準有活兒安排她幹。
蘇鳶把大公雞放回廚房,然後兩人進了堂屋。
今天是蘇家親生女兒搬回來的大喜日子。屋裡屋外,早被打掃得煥然一新。
堂屋桌上還擺著果盤和瓜子,重視程度不亞於領導視察。
見蘇鳶的目光落在那處,張蘭娟摸了摸鼻尖,解釋道:“小雪是在農村長大的,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我在你屋拿了五顆酒心巧克力,就只拿五顆,你…不會生氣吧?”
那酒心巧克力是傅墨白從南方寄來的,蘇鳶一直沒捨得吃。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氣血上湧,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但一想到這個家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又瞬間熄了火。
“媽,您下次拿我的東西,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
看出她不會比較了,張蘭娟立刻笑意盈盈,點頭應下,“我下次一定注意!等你大哥去南方出差時,我讓他買盒巧克力還給你。”
這只是在畫大餅而已,蘇鳶壓根沒聽進心裡。
就在她準備回臥室休息的時候,張蘭娟忽然拉住她的手,軟聲商量:“鳶鳶,你哥他們都很忙,指不定幾點回家呢。小雪是第一天搬來住,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接她吧。如果連你都不去,我怕她會胡思亂想。”
蘇鳶一怔,下意識問:“她會胡思亂想什麼?”
“她會……她……”
張蘭娟吞吞吐吐半天,才慢悠悠地回答:“她在農村長大,以前吃了不少苦,其實那孩子挺敏感自卑的,更需要家人的關懷。我可憐的女兒~咱們……咱們都欠她的。”
說著,人已經眼圈通紅,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看到這一幕,蘇鳶的內心深處劃過一縷酸澀,這是她第一次見母親為兒女們落淚,卻不是因為她。
思忖片刻,她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才行。
於是,做了個深呼吸,正色說道:“媽,您最後一句話說錯了,我不欠她的,我也是受害者。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姑姑知道真相。姑姑到底什麼時候回京?”
張蘭娟聽了先是一愣,隨即面露無措。以前的蘇鳶雖清冷卻不強勢,可現在卻有點變了,讓她覺得陌生。
平時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是她男人說了算,包括子女的教育問題,也是她男人一手抓。
前幾天她男人去了東北並不在家,眼下遇到棘手的問題,就有點抓瞎。
思來想去,張蘭娟回答道:“你爸去找你姑了,估計他倆很快就能回來。到時候,一定能真相大白!鳶鳶,剛剛那話,是媽說得不對,你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