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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倉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的嘴唇顫抖很久才說:“他是來報過信,他說發發被人綁去黑礦當苦力……還說要兩千兩銀子去贖人……”
胡大倉說了兩句話,又說不下去,胡仙仙給他拍背,胡勇剛喂他喝茶,他緩過勁後繼續說。
胡大倉怕礦上的人還要敲詐,就又東拼西湊了些銀子,帶了足三千五百兩的銀票和顧長恩一同到寥州。
到了之後,一個工頭說胡發發的確在那裡。胡大倉喜不自勝,可第二天領人的時候,工頭說要二千八百兩銀子才能把能把人贖走。
胡大倉救子心切,當即掏出三千兩銀票讓他們放人。可那些人又說,要找個寥州本地的保人,只要保人願意幫他們擔保不會說出這黑礦的事,才能讓他領走兒子。
胡大倉氣得和他們大吵,反而被他們打了一頓。顧長恩勸胡大倉說,且不和他們計較,顧長恩在寥州有個表親是衙役,就請他當保人。
胡大倉請顧友恩和他那個當衙役的表親喝酒,又送了那個衙役一百兩銀子。那衙役滿口答應要給他做保,胡大倉放下心來。
等他們再去領人之時,工頭卻說孩子已經不在,自己跑出去了。胡大倉揚言要去告官,顧長恩他們也幫著他一起吵,胡大倉以為顧長恩是真的在幫他。
到了寥州城裡,衙役說,這城裡的官員都和礦上的人有勾結,告不翻的,建議胡大倉到京城去告。
胡大倉揣著狀紙,憑著一股血氣到刑部告狀。不成想,刑部根本不受理他的案子。胡大倉的錢財在京城耗得只剩兩百兩銀子,他心灰意冷想回家,回家之後也好重做打算。
他要離京之前,去跟顧長恩告辭,顧長恩勸他不要傷心,還讓一個夥計送他。
在從京城到寥州的歸途中,顧長恩的夥計打傷了胡大倉,搶了他身上僅剩的一百多兩銀子。胡大倉身上帶傷,心中又氣,病倒在客棧裡。客棧老闆見他無錢支付旅費,就將他趕出客棧。
被趕出客棧的胡大倉,沿街乞討,碰上黑礦的工頭,工頭將他綁到礦上當苦力……
胡仙仙和胡勇剛都攥緊了拳頭,胡大倉說完後猛的大笑幾聲:“我可一直以為只有黑礦上的工頭,和顧家的夥計是壞人啊……我真的一直,一直都拿顧長恩當好人……我沒想到他其實早知道發發的真實落腳處……”
胡勇剛打著自己的臉,泣不成聲:“兒子不孝!兒子不孝……我也一直拿顧長恩當好人,還給他送過不少東西……”
胡仙仙勸慰著父親和哥哥,冷靜一下後說:“你的養父病故之後,你長大成人,繼任守備之職,又到泰興府上任。泰興府離陵州並不遠,你怎麼就不親自回來看看?”
胡勇剛擦淨淚水,低聲說:“我剛到泰興府就偷偷回來過一次,我知道了你們的境況。但我想給養父守孝三年之後再來和你們相認,我其實一直都在暗中注意你們。仙仙在王府裡的時候我派人跟著你,你出城的時候我也讓人跟著你……”
聽哥哥這麼說,胡仙仙心中怒火稍熄,“看來你還是想著自己親人的。嗯,也難怪我把玉佩抵押出去不久你就能幫我贖回來。可我在圓明觀避難的時候,我問過你,你怎麼不承認?你認了我們也可以為養父守孝啊。”
胡勇剛捏捏眉心,有些為難地說:“這時候我養母已經向葛家提起兩家結親的事,她說我不給養父守滿孝就讓我當不成守備,娶不了淑美。”
胡仙仙指著胡勇剛說不話來,胡勇剛知道她想說他為了官職和嬌妻就不認親人。他自嘲地苦笑:“你想說我是個為了權力為了老婆,連親生父母都不認的人,是不是?”
胡仙仙一揚眉,“難道不是?”
“我那時的守備位子全是靠的養父餘蔭,我想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那時候不論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