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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手中的勺,自己吃了起來。許是因為宣墨在旁的緣故,倒不知不覺吃完了。
見丫鬟收了碟碗下去,流蘇打了個呵欠,進了室內去睡,宣墨見天氣炎熱,流蘇又睏倦不堪,怕她一睡下去便會中暑,於是止住了想跟進去服侍流蘇的荷包,自己走進了內室。
流蘇背對著床睡,只覺的燥熱不堪,聽到身後有響動,竟是宣墨提了一桶冒著寒氣的冰塊進來,關緊了門,拉下了幕簾,將那大冰塊四處撒了。室內一片幽暗,空氣也漸漸的涼了起來,流蘇神志清醒了許多,看著宣墨又提了一桶冰來,悠悠嘆道:“宣墨,做戲不用太認真。”
宣墨的身影一頓,冰冷的道:“你以為我在做戲?”
流蘇猶未看到宣墨已如寒冰的臉色,繼續說道:“你當初不是說過麼,除了愛,你什麼都能給我,我……”話未說完,聽到重重的一聲關門聲,回頭一看,宣墨已摔門而去。
流蘇垂下眼,也不挽留宣墨,只是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他果然被自己氣到了,她卻也是萬般無奈。那樣說,不止是說給宣墨聽,更是說給自己聽,彷彿只有這樣不時提醒著自己,提醒著彼此,才能為彼此那註定只能隱藏在黑暗中的情感尋一個藉口。
宣墨直到晚膳時也未出現,倒是宣安來了,恭敬的請了安,垂首道:“請夫人隨小的去趟水榭。”
流蘇挑了挑眉,想想也無甚事,遂起身隨宣安去了水榭。
遠遠的見到那水榭上竟然有輕紗隨風飄舞,近了竟還看到四面透空的亭子裡擺設了床椅等物品,她正納悶著,聽宣安說:“這是少爺吩咐奴才擺的,這水榭四面透風又近水,到了夜裡涼風習習,甚是涼爽。四面又有輕紗籠著,不怕有蚊蟲滋擾。少爺說了,等到夜晚再抬幾桶冰來,少夫人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說完便下去了,流蘇看著眼前精心擺設過的床鋪,終於開始後悔剛才說的那番話,而今卻又拉不下臉面去找宣墨,只能獨自在心裡嗟嘆。
天色已暗,流蘇帶了荷包去了水榭。早有下人點燃艾草將亭內燻了一遍,待流蘇進了亭子,將冰桶提了進去,便放下輕紗。流蘇就著桌上的油燈翻著書,不時有水邊的涼風透過輕紗徐徐吹來,人是涼快了,可心卻沉甸甸的,一本書也看的心神不寧,不時詢問荷包宣墨回來了沒。
可是直到深夜,宣墨也依舊沒回來,流蘇只得收了書卷,悶悶的睡了下去。
幾個時辰後,天色已黑,亭內一盞橘黃色的燈光悠悠的在漆黑的夜色裡散著柔和昏黃的燈光。宣墨從亭外走進來,靜靜的替流蘇掖好被子,輕撫過她熟睡的容顏,又去香爐裡添了一星沉香,這才默默離去。
接下去的日子裡,宣墨每日不過三餐時才出現,流蘇幾次道歉的話到嘴邊,卻仍是嚥下。兩人只是這麼僵持著。
天氣越來越炎熱,流蘇夜夜宿在水榭內,又有大塊的冰塊,倒也不覺炎熱。這一晚仍是獨自睡去,到了夜裡卻覺得有些微涼,便醒了過來想蓋被子,眼睛一瞥,看到那幽暗的燈光下一個黑影站著,流蘇一驚,幾欲叫人,驀然卻發現那熟悉的身影竟是宣墨,連忙閉了眼裝睡,微微睜開一絲細縫觀察,只見他走近自己,替自己把被子掖好,靜靜的看了自己好一會,然後轉身離去。
流蘇就留了個心眼,在以後的夜晚睡得特別淺,果然見宣墨夜夜前來替她掖好亂翻的被子。這一夜,宣墨照舊替流蘇蓋好被子,轉身離去,卻聽到身後流蘇輕靈的聲音:“宣墨。”
宣墨身形一頓,自那日他生氣離去後,本以為流蘇會先開口道歉,卻沒想到流蘇是如此倔強性子的一個人,兩人誰都不開口。他只得夜夜趁流蘇熟睡時去看那日思夜想的容顏。後來流蘇裝睡,他也是知道的,只是默不作聲,等著她幾時才會開口,卻不料夜夜下來,她不動聲色,自己卻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