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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真是無妄之災啊!我家侄女本本分分,什麼事也沒有犯,卻因和大人要徵地,看中了她家的那處房地,然而那祖屋卻是佘家一代代傳下來的,我侄女說什麼也不肯讓出來,便給隨便安了個罪名,關入牢裡去了……”
楊豁原來還微笑的臉越聽越沉了下去,不待常季程感嘆完,他便伸手打斷常季程的話:“你說的是佘應景?”
常季程看楊豁陡然變了表情,有些詫異,“楊老闆認識我家侄女?”
楊豁喑罵一聲,也顧不得拿喬了,急急追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佘應景被關在哪裡?”
常季程明顯更加驚訝,但他卻沒問楊豁怎麼會認識佘應景,而是很快回答了楊豁的問題:“上午才抓的人,至於被關在哪裡,我卻還沒打聽到。”
楊豁沉著一張臉,邊思考邊說:“那刑部也不是什麼犯人都能進的,多半不會在刑部。可這事恐怕是得找遠山了……”他抬起頭來,“常老闆,我這就帶你去見喬大人,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喬大人說一遍。”說著,他就站了起來,對旁邊的拾兒道:“拾兒,去備馬車,準備去喬府,快!”
楊拾兒站在旁邊,早聽得一清二楚。當常季程提到欲救的犯人正是佘應景的時候,拾兒就已經很吃驚了,但他更沒有想到的事,楊豁會這麼幹脆地帶常季程去找喬遠山,這完全跟楊豁平素的行為不符,在聽到楊豁最後那個“快”字的時候,拾兒心裡就隱隱約約有了個感覺……那個佘應景,在爺的心目中,恐怕早就不僅是常季程的突破口這麼簡單了……
在被那些官差帶走的時候,佘應景對自己的安危並無一絲一毫的擔憂,她只擔心她人在監牢的時候,那些無良的差役已經夷平她的家,連她最看重的那個……都被摧毀,如果是那樣,她佘應景就算死了,也無顏到地下見她佘家的列祖列宗。
佘家的祖訓,要求佘家後代不許做官,佘家世代不僅牢記先祖的話,而且跟官宦人家向無來往。佘應景從沒懷疑過父親生前一遍遍說過的話,可是在她進入監牢的那一瞬間,卻難免有些感嘆,僅她個人的力量,只怕難以化解此次的牢獄之災。
好在……還有常季程。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叔伯,雖然常季程處處都表現出善意,但因為他對佘家的事知曉太多,她卻有諸多顧慮。無奈的是,事到如今,佘應景惟一還能抱有希望的人,卻只有他一個。
不求他能讓她出獄,只盼他能保下老屋的一切……
佘應景閉了閉眼,想到自己悉心看守的兩墓現下無人打掃拜祭,心下微嘆。
袁伯伯,爹爹說,您生前最愛吃清炒豆芽和辣椒麵兒裹鹽豆腐,每日都離不了它來就飯,這兩日,也不知常伯有沒有記得將它們如常供奉在您墓前……
佘應景心裡默默想著,忽然聽到有腳步至遠而來,她警覺地睜開雙眼,見平常總是罵罵咧咧的老獄頭帶了一個人過來,那人的面容雖然不陌生,卻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楊公子?”她脫口而出,聲音有些暗啞難明。
佘應景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楊豁。能夠進來看望她的,除了常季程,其他人沒有理由也沒有財力;她雖然沒有到牢裡探過監,卻是聽說過獄卒的貪婪。望著由遠而近對她面露笑意的楊豁,佘應景並沒有見到熟人後的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獄頭帶了楊豁到佘應景的監牢門口,熟練地開了鎖,推開牢門,然後對楊豁微微躬身,一臉獻媚,露出滿口又黑又黃的背牙,“楊爺,您請——小心吶,這裡邊兒黑……”
楊豁一進入這照明不足,通風卻顯得過於良好的監牢心裡就皺起了眉頭。對著獄頭,他卻不動聲色,只是笑眯眯地從懷裡摸了一錠銀子,塞給獄頭,同時踏入牢房,“勞煩你了。”
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