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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夫人別後重逢,自有說不完的話題,她們自去房裡聊天了。男人們自然是到書房裡談話。淑寧興奮地拉著周茵蘭回到自己房間,又叫春杏去倒茶拿點心,纓兒笑嘻嘻地跟著去了。
周茵蘭見淑寧四處張羅,忙一把扯她坐下,道:“別忙了,你好好陪我說說話。我瞧瞧,唔…一年不見,妹妹長高了,你以前只到我肩膀的,現在快到我的耳朵了。”
淑寧笑了:“你說這話,好像你有多大似的,你不也一樣長高了麼?只是沒我長得快,怎麼?難道你沒吃飽?”
周茵蘭笑罵道:“你這小蹄子!誰沒吃飽呀?只不過在京城不像以前在奉天時那樣,老是有牛乳喝,我才長得比你慢些罷了,誰叫你比我多住了差不多一年!”
淑寧奇怪道:“咦?我們在這裡常有牛乳呀,聽說很多人家都能買到,你怎麼會沒得喝呢?”
周茵蘭有點不自然地笑笑:“我們住在姑姑家裡,總不能太麻煩他們吧?這都是小事。”
淑寧察覺到她的神色,便拉著她的手,嚴肅地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姑姑家對你們不好?”
周茵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淑寧說:“我們一向要好,我也不瞞你,可你千萬別告訴人去。自我們一家到了京城,就一直借住在我姑父那裡。他是個工部的小郎中,家裡房舍也不寬敞,我們原只是打算暫住的,萬萬沒想到一住就是一年,他們家的長輩難免有些閒話,連我姑姑都受了埋怨。我爹孃雖然生氣,但往日的積蓄已經不多了,又總想著不日就能得缺的,只好繼續住在他們家。”
淑寧有些生氣,但又不好說別人家親戚的壞話,只好安慰周茵蘭,心裡卻為他們難過,反倒是周茵蘭勸她道:“我知你為我全家不平,其實也沒那麼糟,我爹再不濟,也還是個四品官,姑父一家是不敢太虧待我們的。先不談這些,聽說去年冬天,你父親和其他幾位大人在奉天做了一件大事,是不是?快說與我聽聽。”
淑寧見她有意轉移話題,也從善如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周茵蘭讚歎道:“你父親真了不起,我爹聽說這件事後,直說佩服,總是說,可惜他走得早了,不能參與一份,還說若能再與你父親見面,定要好好敬他一杯呢。”
淑寧笑著替父親多謝了。周茵蘭又說道:“我們兩家也算同病相憐了。雖然不知幾時才能雨過天晴,但如今好歹有你們在京中,以後我爹孃也有個可拜訪的地方。不像以前,總是窩在家裡無事可做。”
淑寧笑道:“既如此,咱們就多些來往吧,我下次也到你們家作客,你也常來。”周茵蘭有些遲疑:“這樣好麼?這裡到底不是奉天。”淑寧不在乎地說:“怕什麼?我的堂姐就常出去的,況且又不是一個人出門。你不知道,我到京城後還沒出過大門呢,實在悶得慌。你快告訴我你姑姑家在哪兒,我好找你玩兒去。”
兩人高高興興地聊了半日,直到佟氏喊她們去吃飯,才停下來。
午飯是在槐院裡用的。因佟氏懷孕,張保特向母親求了恩典,把後院的一間小耳房改作小廚房,常做些湯品點心給佟氏進補。有時張保從外面回來晚了,誤了飯時,下人們也是在這裡做飯的。
飯後略聊得幾句,周文山就提出告辭了。張保與淑寧直送他們出了二門,目送著他們一家上了馬車離開。
正要往回走時,兩輛馬車與載著周家人的馬車擦身而過,往裡頭的院子駛來。早有幾個媳婦子上前迎接,後面的那輛小車上走下兩個僕婦,然後到前頭的大車裡扶出一個與婉寧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穿著華貴,還跟著一個小丫環。
一群女人擁著那個女孩子往裡面走了。淑寧在後面看得疑惑,不知是什麼人。張保略掃幾眼,就對女兒說:“阿瑪還要到前頭書房去,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