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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帝開啟一眼掃過,頗感意外。
周蒙與內閣另外三人聯名上書為江耀庭求情。
景明帝看完內容,又看了一眼署名者,確認是內閣四名成員無疑。
他挑眉,語氣不明,「這是首輔大人一人的態度,還是內閣給朕的答覆?」
周蒙躬身,語氣竭力!從容,「回陛下,只有內閣齊心,才更好為陛下效力,為我大齊效力。」
此話一出,連景明帝也有些意外,卻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他心裡很舒服。
他的本意便是無論群臣是何態度,只要內閣意見不一,便可藉機敲打一番,打消那些勢利小人的兩面派心思。
這個局,本來就無解。
只不過,江耀庭這個人還是有可用之處,忠貞之人自會看到他的長處,求情在所難免。至於那些上書彈劾的,要麼是受人指使,要麼是頑固不化,要麼是八面玲瓏人云亦云。
宋舍雖死咬住江耀庭的錯處不放,讓人看到的卻是兢兢業業的勤懇,再者他一把老鬍子花白,也不容易。
但經過此事,還是遣回老家養老好了。
「懷恩有此想法,朕深感欣慰。」
這是景明帝的態度,語出,此事便算是結了。
周蒙心下鬆了一口氣,試探道:「那陛下,都察院御史……」
「朕命錦衣衛去查了。既不是朕的人,那便是地方的了。也不知是哪位皇叔皇弟,看上了朕身下的這把龍椅。」景明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兩摞奏摺,冷笑涔涔。
周蒙靜坐,正思忖該如何詢問貴妃生辰宴之事,便聽得景明帝剛好說到:「貴妃生辰在四月下旬,國喪期未過,不宜鋪張,朕會從簡。」
「陛下聖明。」
「公子,御前的劉公公來傳旨,老爺官復原職,明早入文淵閣議事。」
江懷璧暗中攥緊的手終於松下來,輕聲問:「怕是不止這些訊息。」
木樨笑道:「公子英明。都察院除宋御史外其餘彈劾老爺的官員被降職或訓斥,戶科給事中、刑科給事中被革職,其餘便不值得列舉了。重要的是,禮部右侍郎董應賢也被貶官。哼,那個吃裡扒外的老頭,陛下只是權宜之計對他稍加辭色,他都要開染坊了!心心念念想著禮部尚書的位子,如今怕是躲在家裡哭呢!」
江懷璧看著她飛揚的眉眼,不覺無奈,提醒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大張旗鼓地宣揚。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
「奴婢知道了。公子要去前堂看看嗎?」
江懷璧驀然想起那個面容黝黑,老態龍鍾,眼中卻時刻閃著狡黠奸詐的太監,心底就一陣反感。
「不去了,等劉公公走了我們再去。」
尚書府終於恢復從前,雖稱不上門庭若市,卻也不復那般淒涼。江耀庭回了禮部才發現,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事務堆積得真是多。左侍郎拿不了主意,右侍郎與他離心,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便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是以空閒時間愈來愈少,還不如閒職在家清閒。江耀庭雖忙,卻樂得如此,以他的話說,「在其位而謀其政,本職也。」
自江家事情了結,江初霽也放鬆許多,常出府與幾個閨中好友小聚,府中便只剩莊氏一人,不覺有些孤寂。
莊氏最近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問了問略懂醫術的嬤嬤,只說是春困難免乏力,不必多心,便也沒在意。
直到身邊的青瑣提醒她說幾日來嗜睡有些厲害,才請了大夫。
大夫診完脈,一時愣住,不知是該怎麼說,默了片刻道:「還請夫人屏退左右。」
青瑣銀燭會意,關上門窗悄然退出去。
莊氏略顯緊張,「大夫,我這是怎麼了?」
「夫人,這……